「我說你小子，你屬狗的啊，鼻子怎麼這麼尖。」

    這個時候如果老劉還不明白憨皮來幹什麼，那他就白當這個副市長了，憨皮這是來要批條來了，如果是別的，他這個副市長還真沒有辦法，可是這個批條，他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他手裏還真有一些。

    「嘿嘿嘿，怎麼樣？這個沒有問題吧？」

    「問題倒是不大，不過你要多少？」

    「也不多，來個十萬噸八萬噸的。」憨皮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噗。」老劉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一下子全噴了出來，然後吃驚的看着憨皮說道：「十萬噸八萬噸？憨皮，你瘋了？」

    憨皮當然知道老劉拿不出來這麼多，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如果是在後世，十萬噸八萬噸根本就不是什麼事，不過後世也不需要批條啊，可是在這個年代，十萬噸八萬噸絕對不是開玩笑。

    要知道在一九七九年，全國鋼鐵總產量才三千四百萬噸，憨皮一句話就是千分之三，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別說老劉只是一名副市長，就算是國家計委主任也不可能拿出來這麼多。

    這個年代還沒有發改委，發改委的前身就是計委，全稱是計劃委員會。

    「開玩笑而已，需要這麼認真嗎。」憨皮說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是老劉親自倒的。

    「你是開玩笑，可是把我嚇了一跳。」

    「行了，別廢話了，你能給我多少？然後我再找別人問問。」..

    聽到憨皮這麼說，老劉給了他一個白眼，因為老劉知道，憨皮也不可能就找他一個人，再說了，估計是因為自己職務最小，所以憨皮才先找自己。

    「我可以給你兩百噸。」

    「兩百噸？我說老劉，你這也太不地道了，你堂堂一個副市長，還是帝都副市長，就給我兩百噸。」

    要十萬噸那是憨皮開玩笑，可是一兩千噸還是沒問題的，憨皮知道老劉絕對拿的出來，可是他沒想到老劉就給兩百噸，這也太少了，別說是一位帝都副市長，就算是下面一個小城市的副市長也可以拿的出來。

    「我說你小子，難道你就要這一次？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細水長流？一次兩百噸，這樣不會很顯眼，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呃！」

    老劉這話讓憨皮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因為老劉說的沒錯，這次是憨皮做的有點過了，沒錯，憨皮本來是打算讓老劉一下子拿出來，暫時就先不找別人了，可是他忘了細水長流這一說。

    經過老劉這麼一說，憨皮想了想還真是，一次兩百噸，十次就是兩千噸，如果憨皮讓老劉一次給拿出來，按照老劉的能力，一千噸最多了，估計以後也沒有辦法再要。

    可是按照老劉現在說的這個，憨皮每年要個幾百噸，可以一直要，一直到老劉退休都沒有問題。

    「行，兩百噸就兩百噸。」

    「我說憨皮，你應該去找首長，他估計能多給你一些。」老劉神秘的笑了笑。

    「首長？誰啊？你不會是說老頭吧？」

    「沒錯，除了他還能有誰。」

    老劉說的首長當然不是老人家，而是欣欣的爺爺，這個憨皮還是知道的。

    「哦，他現在……」

    「我只能給你說首長現在在計委。」

    「嘶。」憨皮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不會吧，老頭現在這麼厲害了。」

    「那當然。」

    「那行了，先把你的給我，我現在就去他家裏。」

    憨皮當然不會去計委，再說了，就算是去計委，估計也見不到人，就算是見到了，估計影響也不好，老頭不像老劉，因為老劉和憨皮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在市政府都有不少人知道。

    可是老頭不一樣啊，憨皮就去過他家裏幾次，所以憨皮現在還是只能去他家裏。

    以前憨皮投資進去那麼多，現在是到了要收利息的時候了，憨皮以前幫助過的人，除了老劉和老人家，還有十好幾位，現在這些人都起來了。

    不過憨皮也想好了，就像老劉說的那樣，細水長流，所以這一次他都沒有打算要多少，每個人給一點，多要幾次就可以了，絕對比一次性要的多。

    拿着老劉給的兩百噸批條，憨皮就離開了市政府，然後就去了老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