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溝去種田 第六百六十九章 送別
更新:05-16 11:46 作者:二子從周 分類:都市小說
三個小孩子掛在露台的欄杆上看着外邊飛翔的大雁發痴,鍾露問劉贊書:「贊書你吃過大雁沒?」
劉贊書吸溜了一下口水:「吃過,三娃哥哥做的果香烤大雁,沾上梅子醬,可好吃了,就是奶奶說大雁跟鵝都是發物,小孩子不讓多吃……」
這時候唐建凱回來了,聞言說道:「想吃烤大雁是吧?那叔叔請你們吃好不好?」
三個小孩頓時高興壞了,鼓着掌說道:「太好了太好了,謝謝唐叔叔!」
李君閣頓時對三個小孩子擺手道:「先別忙着謝!買得到才算,現在是小長假第一天,今天久長居烤大雁生意肯定爆好,唐叔叔你答應了小孩子就得抓緊,要不然就沒了。」
唐建凱趕緊摸出手機上網,然後傻眼了:「唉嘛真沒了!我就是沖荔枝木烤大雁過來的呀!早上看還有一百多隻啊!」
阿音笑道:「久長居的河鮮宴和果香烤雁口碑很好的,來過李家溝的回頭客基本上必點。我們雁場去年出場三千隻大雁,基本上都被遊客消耗掉可。我給三娃打個電話問問吧。」
唐建凱算了一下:「干農業還是不錯的,一隻果香大雁八百塊,光這雁場每年就是兩百多萬了。」
李君閣說道:「可沒法這麼算,也就是李家溝,從產卵孵化到出上桌出菜全條產業鏈走完才有這收益。中間還要刨去管理人工,一旦有什麼寒潮禽流感什麼的,那損失起來也驚人。得算十年下來的平均,光看一年不算數的。」
這時阿音掛了電話說道:「劉三娃說給夜班巡邏隊留了兩隻,二皮你看……」
李君閣說道:「今天還能少得了巡邏隊的吃的?給他們留一隻吧,剩下那隻算我們的了。」
阿音說道:「那我去拿過來。」
李君閣吃貨本色不改:「叫三娃切好,刀工不一樣口感就不一樣。」
唐建凱也是:「阿音記得多帶一份梅子醬,你們李家溝的梅子醬也好。」
阿音笑着應了:「說起吃的你們比誰都認真。」
兩人笑眯眯地點着頭,都把這話當作是誇獎。
李君閣這才問唐建凱:「你剛剛乾嘛去了?」
唐建凱說道:「見偶像啊,海因里希·馮·德萊恩呢!等閒難得一見啊!」
李君閣笑道:「不是因為鬥魚的事兒去賠罪?」
唐建凱說道:「呃……德萊恩先生人很不錯的……老弟我們就別再提鬥魚那事兒了行不?這輩子幹過的丟臉事都發生在你李家溝了,能不能讓我吃燒鵝前保持一下美麗的心情……」
沒一會,阿音騎着紅魔鬼回來了,摩托的轟鳴聲一下子喚醒了唐建凱的記憶:「啊!我說阿音這麼熟悉!她!她是去年的杜卡迪女郎!」
李君閣被唐建凱的一驚一乍弄得手一抖,被滾燙的茶水燙得呲牙咧嘴:「這個死奧古斯特,不是說好中國區不能粘貼嗎?」
唐建凱擺着手道:「哦,我是在日本看到的,不過香港也有從日本流傳過來的杜卡迪的宣傳畫冊。」
阿音下了車,拎着燒鵝過來,另一隻手裏還拎着一個禮盒,說道:「唐大哥,你喜歡我們的梅子醬,我給你弄了一盒,你帶回去給老爺子吧……咦?怎麼了?」
唐建凱喃喃地說道:「最美杜卡迪女郎啊……」
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趕緊起身:「何德何能搞勞動您給我拎燒鵝……」
阿音一下子被整得莫名其妙,問李君閣:「唐大哥他怎麼了?」
李君閣翻着白眼:「他在日本見過你拍的杜卡迪宣傳畫,剛剛你把車開過來他就認出來了。凱子哥你這眼神不行啊,阿音又沒變過。」
唐建凱說道:「畫冊上的阿音,跟我面前的阿音完全是兩個樣子,不,不是兩個樣子,是兩種氣質……一個溫婉大方知性,一個性感奔放狂野,沒認出來不能怪我。」
李君閣一聽就笑了:「沒毛病,那就都是我們家阿音。一邊是學校讀出來的,一邊是山里跑出來的。」
陪着唐建凱和老同事們吃過晚飯,李君閣回到家裏,開始給老伯和依達他們準備禮物。
其他人都好說,阿瑟的禮物得準備精心。
思考了半天,李君閣準備了一套文房四寶,聽說四爺爺給阿瑟安排了每晚一百個毛筆字,李君閣擔心德國不好買到毛筆,將自己的存貨都搬了出來。
弄完這些,李君閣想了想,又從自己床底下的箱子裏,翻出了一把貼腕。
貼腕也是一種獵刀,長約尺半,形似牛角,沒有護手,十分的尖銳鋒利。
手柄是牛角柄,上面刻出粗糙紋路,外纏細藤,底部是一個配重的花蓋狀銀扣。
整個手柄從前到後由細變粗,帶着和刀刃微微相反的弧度,無論大手還是小手,握起來都十分稱貼。
這玩意兒在古代被稱為「解腕尖刀」,「腕」指的是護手,因沒有護手,故稱「解腕」。武松殺嫂,宋江殺閻婆惜,林衝殺陸虞侯,都是用的這玩意兒,端的是取心剜肝,割頭剖腹的好利器。
現在,那就是苗家人和跑山匠常用的刀具。
將貼腕重新細細打磨,又取來油脂保養了一遍,然後拿起豬鬃刷子將刀柄刷得乾乾淨淨包漿明亮,然後拿在手上翻滾把玩。
自打練習了《五通拳經》,李君閣現在這手玩得那叫一個順溜。
奶奶進物找繩子綑紮東西,路過門口,一看笑道:「喲,唱《殺船》呢?」
《肖方殺船》是川劇《打紅台》裏邊的名段,裏面有川劇著名的「藏刀」特技,不過和「抖褶子」,「變鬍子」,「魔燭」等特技一般,不太為人所知了。
現在一提川戲絕技,大抵就是變臉,吐火,滾燈。
阿音收拾完東西,也湊過來看,笑道:「你對你乾兒子可真盡心,給我爺爺刀子的時候那叫一個隨便。」
李君閣重新將貼腕插入刀鞘,滿意地放到筆墨紙硯上,同文房四寶一起放進一個小木盒裏,笑道:「爺爺那是行家,看刀只看配重,刃線,鋼火。阿瑟這小子,要不收拾漂亮一些只怕他不喜歡,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