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變，來和寡人談一談吧。」厲如海道。

    杜變道：「厲侯，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吧？」

    厲如海道：「來！」

    然後，他朝着杜變招了招手道：「你如果不來談，後果還是比較嚴重的。」

    於是杜變騎着巨狼出城，身後同樣帶着幾十名高手，和厲如海間隔五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五百米的距離，應該足夠安全了，再近一些就危險了，厲如海的武功實在是太高太高了。

    杜變道：「厲侯，談吧！」

    厲如海反而沉默了下來，沒有開口。

    杜變也沒有開口，等着厲如海。

    厲如海道：「杜變，為何要效忠寧氏？」

    接着，他又道：「當然，我承認天允帝是一個不錯的皇帝，雖然談不上英明厲害，但對自己人卻是很不錯的。但我覺得你沒有那麼膚淺，會因為皇帝而忠誠於大寧帝國。」

    杜變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寧帝國不該在這個時候滅亡。因為前幾任皇帝的昏庸，使得大寧帝國淪落到如今的境地。我上次進京的時候，一路上看到的是妻離子散，流離失所。整個大寧帝國的中西部，完全如同火山一般，隨時會爆開。所以大寧帝國的局面，不是很糟，而是徹底的一塌糊塗。」

    厲如海道：「這樣的大寧帝國，還值得你效忠嗎？」

    杜變道：「我說了大寧帝國至少不該在這個時候滅亡，一旦大寧帝國滅亡了，我中華帝國就會陷入四分五裂，北邊有黃金帝國餘孽，東北邊女真帝國，東部沿海有方系，西南有你厲氏。一個統一的帝國就算再差，也好過四分五裂。」

    這個事實已經被無數次證明了。

    一個王朝就算再爛再破敗，終究大多數的老百姓還是活着的。

    比如東漢末年，整個帝國至少還有幾千萬人口，而到了三國的末期，加起來的人口都不超過一千萬了，百分之八十的人死於戰亂和瘟疫之中。

    再後面的五胡亂華，再後面的五代十國，那一次不是中華民族的劫難，哪一次不死六七成的人口？

    如果是正常的王朝更替，那沒有問題。

    但現在大寧帝國面臨的是異族入侵，而且是三大異族的入侵。

    厲如海道：「大寧昏聵，我厲氏取而代之，正常王朝更替難道不行？」

    杜變道：「厲侯，你背後的是西域聖火教。一旦讓你得了天下，那就是中華文明的徹底覆滅。」

    厲如海怒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和西域聖火教是虛以委蛇嗎？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扶植的聖火教是另外一套，不受西域聖火教的控制的。」

    杜變道：「我當然知道，但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後面的事情你擋不住的。你已經用了聖火教的名義，你就阻擋不了聖火教對你的滲透，這是註定的。」

    厲如海沉默了好一會兒，並沒有否定這個說法。

    片刻後，厲如海道：「我其實是可以和聖火教進行徹底切割的，甚至在大炎王國內大肆翦除聖火教勢力。」

    這話一出讓杜變有些刮目相看，另外一個歷史上的明太祖朱元璋一開始也算是白蓮教的一份子，之後他不但做了徹底的切割，而且還對白蓮教斬盡殺絕。

    厲如海道：「只要你加入我的麾下，我就和聖火教進行徹底的切割，正好上一次大戰兩萬聖火教軍被你消滅了八成以上。」

    接着，厲如海道：「你投靠我，厲婠婠嫁給你，如何？」

    對於厲如海的這句話，杜變錯愕，但又不是那麼意外。

    厲如海道：「我是非常非常認真的。」

    杜變相信他是非常認真的，甚至還會淡化厲婠婠聖火魔女的色彩。一開始他統一西南土司聯盟的時候需要聖火教，但隨着他地盤的增大，隨着他兵多將廣，聖火教反而成為累贅。

    杜變笑道：「厲侯，你應該知道不可能的。」

    娶厲婠婠，然後投靠厲如海？開什麼玩笑啊？

    首先杜變和厲婠婠已經徹底敵對，互相都想着弄死對方。其次，如果杜變和厲婠婠結合了，那王太子厲湛會千方百計想要弄死杜變了。

    厲氏連一個沙隆碩都容不下，更何況杜變？

    厲如海想了一會兒道：「那這樣如何？你公開宣佈叛出大寧帝國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