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華笑着解釋道，「首長，要實現坦克車的自動化生產，恐怕不容易，不過一定程度的自動化流水線生產，幾項關鍵的技術難題，我們紅星廠已經解決了。紅星防務公司的生產車間就是我們負責技術指導建設的。」

    方鶴成指了指忙碌不停的生產線，說，「這一方面我們軍工企業要向你們學習，屆時也希望你們能帶一帶我們的兵工廠，搞搞技術培訓。」

    「首長請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李耀華滿口答應下來，現在這個時候，他幾乎什麼都會答應。

    「你們這個紅星寶馬x1，也很適合部隊使用。」方鶴成看了性能介紹之後，一邊走一邊說道。

    李家華這個時候接過話頭匯報，道，「首長，紅星寶馬x1有軍用型號，叫小白兔一型，就是最新一批搭載107毫米火箭炮的那款輕型輪式越野平台，叫獵狐輕型火箭炮系統，賣給伊朗人的。」

    「哦？這個名字倒是挺別致的。」方鶴成笑道，隨口問，「賣多少錢一個這個？」

    「三萬多。」李耀華說道，「紅星寶馬x1現在基本上是加價提車，通常買到手得六萬多。我們的產能有限，供不應求。」

    方鶴成微微點頭，「這個價格還是很厚道的，上汽搞的合資車桑塔納出了樣車，要價二十萬。小轎車沒有越野車適合部隊使用。」

    李耀華道，「首長，部隊需要不需要定一批小白兔？」

    「想。」方鶴成說着，很乾脆地攤手，「但我們沒錢。」

    李耀華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裏。

    姚太航和馬金濤對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姚太航說，「小李啊，你被首長給嚇住了。部隊再沒錢，也不缺這點。這個車輛更新，怎麼也得維持。」

    他就在方鶴成的另一邊幾乎並肩一起走着，方鶴成對他說，「老戰友，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上面收緊了軍費開支，要求我們儘可能想辦法解決一部分經費。部隊的的確確經費很緊缺。」

    方鶴成顯然沒把在座的當外人，這樣的話首先不會從一位高級將領口中說出來的，哪怕是事實——讓敵特知道了怎麼辦呢？

    李耀華回過神來了，說道，「首長，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李路之前有交代，部隊的要求，儘可能滿足，想辦法也要滿足。」

    「李路這個同志是不錯的。」方鶴成感慨着說道，「他堅持讓振興公司持有紅星防務公司的股份，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其他人不太清楚這裏面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姚太航和馬金濤這些和軍工科研有密不可分關係的，他們對部隊的情況有一個相對及時的掌握。

    就在上個月，政策下來了，部隊要自力更生想辦法解決部分經費。首先意味着部隊的經費會越來越緊缺，人員的工資津貼不會拖，但是會簡單粗暴的直接降低，也不會拖欠工廠的錢，因為會直接簡單粗暴的減少或者取消訂單！

    部隊正式進入長達三十年的忍耐期，而這三十年，恰恰是最關鍵的三十年，未來付出上百倍的代價，也要用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把缺掉的這些功課給補起來！

    正因為如此，方鶴成才有此感慨。

    儘管之前一直有風聲說要砍軍費，但是方鶴成是不相信的，部隊是國防體系中最關鍵的一環，軍費應該逐漸增加，而且那邊還在打仗，怎麼可能砍軍費。因此，在換五軸數控聯動機床的時候，他直接說用紅星防務公司的股份換，在他看來，做生意不是部隊的事情，部隊就是吃皇糧打仗的，做生意那是商人的事情！

    他都猜錯了，政策下來得很乾脆，要求落實的時間很緊。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今天趕過來視察紅星廠的原因之一，並不僅僅是因為李路個人，或者說紅星廠的幾個研發項目很重要。說句難聽的，不考慮李路這個因素，部隊要是真的要把紅星廠拿在手裏，那還真是一張紙的事情。

    但是方鶴成卻知道，只有李路才能不斷的拓展紅星防務公司的業務，只有這樣才能不斷的為振興公司創造利潤，而且都是珍貴的外匯。

    方鶴成揮了揮手，笑道，「回頭再議吧。去看看坦克廠，進展如何了？」

    李耀華一群人就簇擁着方鶴成往坦克廠的方向走過去，三通什麼的已經搞好了，鋪的還是混凝土鋼筋結構的道路，按照承重六十噸的標準來的，筆直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