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走近艾拉，直視着她的雙眼。

    「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怎麼？是現在就交代還是上刑之後才說實話？」

    林夕說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艾拉臉上的神情根本就沒有那種末路之人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此時超越見聞色也告訴了她三秒後的自己，但為時已晚。

    還是大意了……

    林夕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所有思緒如潮水般褪去，留下大片的空白，只為了給那個聲音。

    自殺吧。

    用你自己的刀。

    死去……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艾拉笑着看林夕痛苦的模樣。

    「對，對……把刀拿起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林夕的手放在了神術刀的刀柄上，將刀緩緩抽出。

    「沒錯，就是這樣……」

    「呵呵，這樣讓你死的話會不會太便宜了呢？」

    「大哥死的那麼痛苦，我看三弟也不能在倖免於難。」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折磨你了……痛快的給我死去吧！」

    唰--

    艾拉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看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你……」

    而刀的主人卻早已距離艾拉兩米開外，正在拍打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真是大意了，沒想到你的果實能力是這樣……你不是犬犬果實的能力者嗎？」林夕說道。

    迪文斯告訴自己，大哥以格鬥術見長，二姐是犬犬果實能力者。

    「看來三弟並沒有將全部事情都告訴你，赤狐也是犬類動物。」艾拉咧嘴，面容已經幻化成了狐狸的模樣。但艾拉依然沒能掙脫鐵棘，更別說，她的脖子上還架着一把神術刀。

    林夕嘁了一聲。

    早就應該想到的。那傢伙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卻隱瞞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那個蓋爾曼會使用兩種霸氣的事情就沒有告知於她。

    「告訴我！你是怎麼掙脫我的催眠術的！我的催眠術到現在還無人能破！」艾拉喊道。

    「你有嘗試過對你的主人施展催眠術嗎？」林夕轉身揉了揉太陽穴，不去看艾拉的雙眼。

    「我怎麼可能對主人施展！不……不對……我好像施展過一次……」艾拉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獲得主人賞賜時候的事情，為了展現自己的能力，她曾對主人施展過一次催眠術，但卻被主人瞬間破解。

    事後她曾問過，主人為何能不受她催眠術的影響……

    【你難道指望用催眠術去控制一個有信仰的瘋子嗎？那不如鎮定劑管用。不單單是我，還有其他幾人。不要想着用那可笑的催眠術去催眠他們，否則一旦激怒他們，我可保不住你。】

    【幾位黑桃大人都是有信仰的嗎？他們的信仰是黑桃真正的主人嗎？】

    【他？想要控制我們幾個還太早了，我們只不過是合作關係。我們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信仰，有的信仰是人，有的信仰是物，有的信仰……甚至只是一個無形的概念。】

    【那主人的信仰是……】

    【我自己。】

    「看你沉默，我相信你已經得到了答案……好了，現在告訴我，怎麼打開這個奇怪的箱子。」林夕說道。

    「……你是一個有信仰的瘋子？」艾拉試探着問道。

    「有信仰的瘋子？不愧是毒雞湯的始祖，隨便說一說也能將概念升華……有沒有信仰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是一個無法瘋掉的瘋子。」

    這個女人背對着艾拉，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聽出她聲音中的痛苦。

    「無法瘋掉的瘋子……」

    「別跑題了，告訴我，這個箱子怎麼打開。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會給你留一條活命。」林夕走到箱子面前敲了敲。

    艾拉沉吟了一下開口：「好，我告訴你密碼。但你先要告訴你是誰？為什麼在追查黑桃……」

    「你就那麼想知道？」

    「是。」

    「哪怕知道之後會死？」

    「……是。」艾拉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哪怕就是政府里的人也只有幾個高層才知道黑桃的存在，而你樣子，就好像對黑桃非常熟悉。」

    「我的名字你或許沒有聽過，但第十代黑桃你一定聽過……」

    「第十代……」

    「沒錯。」

    在林夕承認之後，艾拉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而林夕能清楚地看見艾拉面部表情的變化，從戒備恐懼到……驚喜崇拜。

    沒錯，就是崇拜。

    這種神情林夕看見過，這種狀態林夕更是親身體驗過。

    「紅心大人！我讀過您的犯罪實錄！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太令人痛快了！紅心大人！我是您的粉絲！第一眼看見您就覺得您的實力非凡！原來是紅心大人！擁有這樣的實力是理所當然！可笑我剛才還妄圖對您施展催眠術！」

    艾拉邊嘶喊邊掙扎着要從鐵棘上下來，根本就不管是否疼痛。

    見狀，林夕只好收了鐵棘，變回鐵貝落在自己的手上。

    艾拉好像喪失了痛感一樣，林夕眼睜睜看着她腹部滲出的鮮血染紅衣裳，然而她卻興奮地朝着自己奔來。

    看着這樣狂熱的艾拉，林夕有些不知所措。

    黑桃的這些傢伙，看來洗腦的方式要比林夕想像中的更加徹底……什麼犯罪實錄？林夕終於知道那些畫像後面的自傳到底用來做什麼了！但是……林夕的自傳並沒有寫完，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紅心大人！原來是您！如果您一早就道出身份，艾拉指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對了，您想要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回答，就算我不知道的，我也願意為您效勞去探查！」艾拉上前緊緊握住林夕的手，「我的名字是艾拉·斯科特，今年二十四歲，家鄉是北海的法利亞島，至今單身未婚！我曾經談過三次戀愛，最後以對方出軌為終。不過我卻將他們永遠地都留在了體內，火鍋烤串和高湯，無論哪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