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懸門 第二卷 第九章 校門激戰
更新:12-12 20:37 作者:主簿王修 分類:科幻小說
包子又審了兩個所謂的陰兵,果然如李沫所說,就是兩個普通的鬼魂。這倆人生前在日本偽民政廳當科員,為海拉爾要塞建設籌備過勞工,因此也算是滿手沾滿人民鮮血。蘇軍打來後被捕,後來被政府判處徒刑,在監獄中被囚犯打死。那時防疫條件不好,國民黨政府掩埋屍體也就沿用了日軍的做法,將倆人埋在西遼河大沼澤,故而倆人的魂魄被收入三不管。
很快,倆人的魂魄就被上峰發現了,一個披着黑斗篷的自稱日本大巫師徒弟的人,將倆人從鬼魂堆里揪出來,和其他當過漢奸的人一起,組織了看守隊。每到戌時,鬼門開啟,他們押送着鬼魂們出去攝人魂魄,丑時結束,鬼門開啟,這些人必須回來。否則無法再進入三不管。
審到現在,早已經過了丑時,倆鬼魂無法再回三不管了。倆人哭天抹淚,不想下地獄。
包子問「鬼門在哪裏開啟?」
倆人回答「不需要在哪裏,到時候在身邊隨時開啟。」
包子又問「你們來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沒見有鬼門開啟?」
倆人搖頭「您們是冥界和仙族的人,巫師不會那麼傻。」
包子無奈,讓陰兵押走了兩人,眼看天光放亮,趕緊補上一覺,否則上課就麻煩了。
好久沒說白菜花了。
包子走了,白菜花的心空了。她在火車駛出站台的時候就覺得,天塌了,地崩了,她的心肝脾肺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掏了出來,扔到了包子的行囊里,被他帶走了,而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具空殼。離開了包子,身邊再沒有那個可以任她戲耍蹂躪的小哥哥,也沒有了那個關鍵時刻給自己保護的大救星,她幾乎沒有了一切。飯菜的味道不香了,被窩也不溫暖了,照顧姥姥的時候經常把水倒灑,上課的時候也時不時把眼睛瞟向窗外。
時間長了,她麻木了,她學會了忘記,忘記了枉死海,忘記了鹿鼎山,忘記了暗夜星空,忘記了透明野獸,忘記了美子,忘記了所有的與他們有關的奇幻美妙和驚險刺激。這段時間,能讓她覺得快樂的,就是收到包子的來信。信都是缺角的,因為愛集郵的郵差會毫不顧忌地粗暴地剪下右上角的郵票。白菜花從缺了口的信封里,直接拽出雪白的信瓤,在操場上兜着圈子,一遍又一遍翻看着包子的筆跡,那是她和他幾乎唯一的觸碰。
「嘿!花花」校門口戳着的小混混鄭小胖向白菜花打了聲流氓哨「跟哥走吧,今兒影院有《紅高粱》,裏面鏡頭可刺激了。」旁邊兩個小流氓跟着起鬨。不知道八零後九零後的同僚們有沒有這種記憶,在那個年代,初中高中的門口總會蹲着幾個流里流氣的小男生女生,自以為成熟地梳着那個時代還很少見的長髮,穿着修改過的奇裝異服,背着軍用挎包,包里挑釁般的伸出一截木棍,棍的下端是藏在包里的鋒利斧頭或尖刀。他們不上學、不做事,躲在遊戲機房或枱球廳,主要收入來自於向小孩子要的錢,最大的愛好是勾搭小女生。流氓就這是荷爾蒙分泌高峰時期,以原始**催發出來的暴力產品。壞人有多壞,未成年人就有多壞,這句話不假,打架鬥毆、欺男霸女的勾當他們都有涉獵。他們的叛逆和變態並不會被所有人認為是狗屎,至少部分荷爾蒙泛濫的女孩子把他們作為英雄,於是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早早地擁有了女朋友,而且不斷的換來換去。
鄭小胖是農專保衛科長鄭耀祖的兒子,自打鄭耀祖的媳婦被美子攝魂暴斃之後,鄭耀祖流連於酒場歌廳,天天湊局子買醉,這個孩子就徹底放了羊,初中沒畢業就進了農專當後勤工人,拿到薪水全部胡花掉。小胖出手闊綽,因此結識了一群同道中人。由於自己長得壯、有工作、打架下手狠,很快成了流氓頭兒。
花花冷冷盯着鄭小胖,這個曾經跟在包子身後玩泥巴的小東西,不屑地說「怎麼着鄭小胖,包自強走了你就敢冒頭了是吧?」
鄭小胖冷笑了一聲,自以為帥氣地捋了捋額前油膩膩的長髮「包自強有兩下子,不過他可不是我的對手。不信你叫他來,我打不死他。」
「呸!你咋不說能打死李小龍呢。」
「花花,包子不要你了,他和省城妞跑了,你多寂寞,不如跟我吧,我保證對你好」說着用手扶白菜花的肩膀。白菜花是練過的,他爸爸二神舅舅的關東摔是全鎮出名的,是包子基本武功的啟蒙老師。她向後轉動肩膀,躲開了鄭小胖的一撲,另一隻手併攏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