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謙才看清楚，玉面狐狸臨死之前從自己喉嚨里撕出來的血淋淋的東西是她自己的聲帶以及聲帶周邊的組織器官，也就是說，她把她自己的嗓子給硬扯出來了。

    這太噁心了！

    就算像張謙、樹皇和牛魔王這些經常和人干架，經常殺人的大佬，看到了這一幕也有些頭皮發麻。

    把自己的嗓子硬扯出來，光想想都覺得疼！

    但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牛魔王鐵扇公主和樹皇都愣在了當場，只有張謙沒發愣，而是緊緊地皺着眉毛。

    過了一會，鐵扇公主才反應過來，雖然臉色有些白，但還是露出了一個舒暢的冷笑：「哼，死了？死得好！」

    牛魔王瞪着她：「這是不是你乾的？」

    「我倒寧願是我乾的！」

    「你！」

    「牛哥你少說幾句吧！」樹皇終於說話了，「你跟嫂子這麼多年了，嫂子要真有這麼厲害的本事你能不知道？她要真這麼厲害早就殺了玉面了！」

    牛魔王呼哧呼哧的穿了幾口粗氣，大步走到了玉面狐狸面前，俯下身查看着她的屍體。

    是的，死透了。

    玉面狐狸的嘴巴已經擴大了兩三倍，靜靜地耷拉在那，喉嚨里一片血肉模糊。

    「小玉...我的小玉！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張謙和樹皇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牛魔王突然抬起頭看着樹皇：「兄弟，你見多識廣，你幫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樹皇搖頭，帶着些苦相說：「不知道。按照一般經驗來看，玉面狐狸她應該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但是她本身就是萬年道行的狐妖，再加上咱們這幾個都在，如果真是被什麼東西附身，那咱們肯定能感覺到，她也能預知到。」

    「而且剛才我詢問了一下積雷山上的草木，它們都說除了咱們這些人，並沒有感覺有其他帶有靈氣的東西過來。」

    牛魔王握起拳頭，用力的錘了幾下地面，把地面錘的一陣亂顫，嘣嘣作響。

    一會之後，牛魔王站起身，走到張謙面前：「老弟，對不住了。」

    張謙冷着臉，沒說話。

    「今天小玉慘死，我還得忙着給她處理後事。」牛魔王有些悲痛的說，「等處理完了，我再好好的跟你賠禮道歉。」

    「先解決這些事吧。」張謙冷聲說，「你或者她是不是招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

    「我老牛行走天下，結實了各路朋友，也得罪了很多人。」牛魔王說，「但我怎麼也想不出來有什麼人能悄無聲息的靠近咱們然後附身小玉。」

    張謙不說話了。

    牛魔王的道行高的沒法說，據張謙目測，他的道行最少也有個六七萬年，樹皇這廝更是一個能隨時和任何地方的草木溝通的大佬，誰有那個本事能當着他們的面附身玉面狐狸，讓玉面狐狸自殺呢？

    無力啊無力！

    張謙本來覺得和牛魔王這種強者呆在一起，應該會安全一點，但是現在卻感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你們是真傻啊。」系統這時候說話了，「為什麼就不能改變一下你們的思維呢？」

    「誰說玉面狐狸就一定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系統笑道，「這種情況，她也有可能是被什麼高人給遠距離操控了。」

    「遙控？」

    「然也。」系統說，「你還記得之前，劉芳那件事吧？」

    「劉芳？」張謙蒙了，這也太遙遠了吧？

    「當時劉芳被控鬼術控制了，所以完全不認識你了，而且還被控制着做了惡事，當時的她就是被遠程控制了。」系統說。

    「你的意思是，玉面狐狸也被當時那個人控制了？我還以為控鬼術是那個老魔或者是死鬼賈五通搞的呢！」

    「我可沒說是他們搞的。」系統說，「不過那個施展控鬼術的人也就出現了那一次，之後再也沒出現過，所以我也以為是賈五通他們搞的。但是玉面狐狸卻不一定是那個人控制的，控鬼術還沒強悍到可以控制萬年妖怪的地步。」

    張謙問牛魔王：「你們有沒有惹到一些有控制別人的能力的高人？或者有些能控制別人的法寶的高人？」

    牛魔王和鐵扇公主都是一愣，樹皇皺起了眉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