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一出，七夜就回頭望去，她看到鄭壹正一臉看熱鬧的模樣，看着這邊。

    這時候的鄭壹是人類形態的模樣。

    七夜哽咽道：「大人……」

    「你們不用多說，」鄭壹一手擋在前面道：「說再多，打再狠也沒用，我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怪誰都沒用。再說我也是自願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死。事先說明我現在只是視頻投影，你們說什麼我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有所接觸。」

    「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選擇道消？」七夜問傷心道。

    鄭壹一臉的無奈：「話說你們會問什麼問題？獨角戲真是夠難唱的。正常邏輯應該會問一下我幹嘛自己找死吧？向問天肯定也很想知道吧？」

    「是的，我不明白，你堂堂天道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向問天說道。

    「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鄭壹嘆息道：「我就直說了吧……我憑什麼告訴你們？切，一群凡人。」

    七夜：「…………」

    向問天：「…………」

    向伊：「…………」

    「好我們換個話題，」投影鄭壹自顧道：「我死了這件事你們最好保密，雖然沒誰為我難過，但是好歹我也是一位大佬，被殺還是很落面子的。」

    「然後就是那七個標配了，你們記得把他們送到司南那，該怎麼做司南肯定知道。」這時候鄭壹才說到七夜：「七夜還小，尤其才甦醒沒多久，就算有法則餵養，也弱的緊，這個時候脾氣大點很正常，你記得多讓讓她。懂嗎向問天！」

    「誰要他讓了，」七夜激動道：「我遲早要殺了他。」

    鄭壹接着道：「七夜這人毛病不少，又相當缺乏自理能力，到時候你記得把她帶到荒野草原。以前是有輕語照顧她，現在沒人照顧，鬼知道是不是又要混成野人了。而且現在她可是正常少女，該注意的事比較多。最重要的一點是，七夜是我的代理人，她代表了整個世界，你必須保護好她。」

    「讓我想想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對了……如果真遇到什麼不得了的事，就去找死魚眼，也許他有辦法。還有就是讓荒野草原的人少惹他，被玩壞了我可不負責。哦，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七夜……發脾氣就發脾氣，可別傻傻的一個人躲起來，向問天你可以隨便打，包你打不死他。最後的最後……你們有沒有感覺，我的計劃偉大的不得了？哈哈哈……顫抖吧凡人們。」

    然後整個投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顆水晶球。

    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這種事。

    隨後七夜二話不說就把那七個人送到司南那邊，他們並沒有得到允許，在離開之後記憶就被抹掉了。

    而向伊……七夜選擇徵求她的意見：「你要保留記憶嗎？大人是同意你保留的。畢竟你功勞不小。」

    向伊：「…………」

    這功勞聽着怎麼像罪過。

    最後向伊問道：「你們怪我嗎？」

    七夜搖搖頭：「殺大人的是向問天，只有他才是我的仇人。」

    向伊笑道：「我選擇忘記。」

    七夜點點頭：「我禁錮了你的記憶，你會知道這件事，但是不知道具體內容。只會認為記憶不能存在。還有……你確實有功勞，所以願意入住荒野草原，你們一家可以進來。我說的是玄無跟你女兒。」

    荒野草原可不好入住，向澤葉挑人嚴的要死，不過向伊其實本就有這資格。

    一家人一直不去自然是還不想隱居，而且有空他們也挺經常串門的。

    …………

    這時候向問天已經撿起地上的劍，他看着七夜認真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劍。」

    「那你先把自己殺了，」七夜毫不客氣道。

    向問天：「…………」

    「最後居然真的是這種結局，大人不僅是自願的，而且還是他主動策劃的。我們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而下界啊？」水晶球喃喃自語。

    「你知道為什麼鄭壹要讓我殺嗎？」向問天問水晶球。

    水晶球：「因為屠天命格。」

    向問天：「屠天命格？」

    「恩，」水晶球道：「屠天命格不屠天就不會消失，除非你被大人或者天幕者親自殺死，不然命格不死不滅。實際上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