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金刀捕快 十九 隱 情
更新:08-18 01:12 作者:何時風聲起 分類:軍事小說
熊天雷聽鄭巧娘開口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什麼,心裏頓時覺得平靜了許多,好像這些天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句話,這句話終於證明自己還是一個正常人。
鄭巧娘既說出這句話,接下來說話便利索多了:
「羅家鏢局雖對我們有恩,但還不至於我哥為鏢局不顧江湖道義,我爹娘在世時,也曾教導我哥做人應頂天立地、光明磊落,這也是我哥為什麼在羅家鏢局漸漸沒落時一直不願離去,我哥平時也曾說過,羅家兄弟做事過於刻薄,鏢局也只能勉強撐下去,也有人勸我哥及早離去,犯不着替鏢局賣命,我哥只是想着羅老爺子臨終前所託,才苦苦支撐。」提到哥哥,鄭巧娘眼中不禁淚花閃爍,但終是咬咬牙,沒落下淚來。說到後來,鄭巧娘嗓子有一絲嘶啞:「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哥五月初七那天一直在家,從沒出門,怎麼可能會動手犯下這案子?」
熊天雷聽到後來已是目瞪口呆,但卻突的一下,內心最深處某種隱隱的期待一下子破繭而出,不斷呼哧呼哧拍打着翅膀。
兩人當下一拍即合,約定第二天一大早就前去找丁四。
丁四聽完熊天雷所述,輕輕呼出一口氣,心中鬱悶一掃而光。
熊天雷對丁四說完,又看一眼鄭巧娘說:「鄭姑娘,你或許也疑惑我為什麼這樣輕易相信你。昨日匆忙,我沒來得及跟你說,我懷疑女屍並非我娘。」
熊天雷話音剛落,鄭巧娘就是一聲驚呼。
丁四沖鄭巧娘頷首:「鄭姑娘,天雷所說句句屬實。」
熊天雷略平靜一下,便將那天在義莊所見說了個明白。
破廟裏光線漸漸明亮起來,三人卻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明媚,只覺得如墜五里雲霧,面前是迷霧重重。
丁四先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鄭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當日你到虎頭探訪令兄,我和天雷也正好到牢房,但奇怪的是,為何你和我們走的路不是一條道路?據我所知,如果不打點關係,虎頭牢犯人很難見上一面,你是又怎麼到得虎頭牢呢?」
聽完丁四問話,鄭巧娘臉上卻是懵懵懂懂的樣子:「我不知道呀,自從我哥哥被抓進牢房後,我便被羅家趕了出來,幸虧平時還有一點積蓄,我就找了個客棧先住下來,我天天想着能見哥哥一面,但身邊沒有一個熟人相助,我只好守在衙門旁,看此案有何進展,結果有一天傍晚時分,有男子找到我,說要帶我到牢房探望哥哥,於是,我便跟他進了牢房,才見到了哥哥。」
丁四眼睛一亮,問道:「那男子長何模樣?」
鄭巧娘回憶道:「身材不甚高大,約有五尺有餘,一身皂衣,只是臉上糊了膏藥,看不太分明。」
丁四聽完後,嘴裏喃喃道:「臉上糊了膏藥,分明就是想把臉遮起來呀。」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熊天雷打破了沉默,問道:「鄭姑娘,還請你仔細想想,那人有何特徵?」
鄭巧娘眉頭緊鎖,陷入苦思冥想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無奈搖頭道:
「我那時急着見哥哥,聽那人說完後,便慌着跟他一塊去,確實不曾注意太多細微處。」
丁四心想:既然那人臉上糊了膏藥,肯定不想人認出,自是要故意掩藏行跡,鄭巧娘想來也不會有太深印象。丁四想了下,又問道:「鄭姑娘,你們進虎頭牢,可曾見到獄吏?」
鄭巧娘搖搖頭說:「我跟那人一路走來,並無見到閒雜人等,只記得那人到牢門前,拿鑰匙將鎖打開,只是那鎖似乎有些古怪,那人開了許久才將牢門打開。」
丁四聞言一驚,據他所知,進虎頭牢必須經過獄吏看守處,只有獄吏才有鑰匙進得牢房,那人居然自己拿鑰匙打開牢房,真是奇怪得很。又想到鄭巧娘走時跟自己方向相反,便問道:「你們可否是原路返回?」
鄭巧娘肯定地點頭:「正是原路返回。」
丁四隻覺頭大如斗,這些天所遇儘是奇奇怪怪之事,想破頭也不知原因所在。
正惆悵間,只聽鄭巧娘又輕聲說道:「我比較奇怪的是,我見到哥哥後,還沒來得及問哥哥事情經過,哥哥就讓我速離開京城,並讓我到孫家當鋪報他名字,有人會給我一包金銀。無論我怎麼追問,哥哥就是不肯告訴我發生何事,後來,後來,我就被那人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