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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vid搖頭，聲音低的幾近不可聞：「還沒有。」

    墨言卿沒有像david預料中的生氣，而是淡定自若的睨了他一眼，輕聲呢喃：「我有預感，他和我的身世有特別的聯繫。」

    「david，不管多久，我要你一直查下去，直到查到他的身份為止。」

    david點頭如搗蒜，恭聲應：「是，少爺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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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卿有多麼深愛成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哪怕理智再怎麼清楚，終歸他還是沒能忍住，回了槿色莊園去看成歡。

    墨言卿回去的時候，成歡正躺在院子裏曬太陽。

    她靠着座椅，盯着從車上下來，迎面走向她的墨言卿看了數秒，才咧開嘴角，莞爾一笑：「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她的態度，較之前他回來，平和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墨言卿的錯覺，他覺得這樣的她很可疑，像是……人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

    可……醫生說成歡的身體雖然瘦弱，卻還算健康，並不會在生產時出意外。

    那他這樣的感覺，又從何而來？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成歡拋下墨言卿和孩子離開，他才恍然，她那突然轉變的態度，的確是叫迴光返照。

    唯一的不同是，此非彼。

    別人迴光返照是臨死之前，成歡的迴光返照，是離別之前。

    當然，這都是後話。

    「這幾天沒什麼事，回來看看你和孩子。」墨言卿說着，睨了一眼成歡骨骼清晰不已的面龐，眉心微蹙了下：「你瘦了。」

    成歡依舊是在笑，但語調卻更軟了些：「嗯，胃口不好，睡眠不好，就瘦了。」

    說到這兒，她似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繼續：「但醫生說，時光除了小了點，沒什麼大礙，你不必掛心。」

    這樣的他，讓他震驚，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遍佈全身。

    可因說不出哪兒怪異，終歸他還是沒提及半句，順着她的話接：「嗯，進屋吧。」

    換了從前，成歡一定想也不想拒絕，但現在，不是從前。

    孩子出生，她將離去，永遠離去。

    而醫生說的是，她身體不太好，或將不出半月，就會生產！

    她和他在一起的歲月，已然進入倒計時。

    半個月，15天，360個小時，21600分鐘，1296000秒。

    這數字，短也夠短，長也夠長。

    能不能留下些什麼，能留下多少，都是未知。

    或許那些記憶都不夠成歡拿來終生銘記，但她卻也不能錯過這唯一的，還能朝夕相對的歲月。

    動了動唇瓣，成歡小聲喚着墨言卿的名字：「言卿，既然不忙了，搬回了住吧。」

    墨言卿以為自己聽錯了，明顯的愣住，遲遲未能開口。

    成歡等了一陣沒見他應答，皺了皺眉，追問：「還是說，你還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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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到這裏，突然好難過，沒有什麼比離開深愛的人和親生兒子更痛，可成歡別無選擇。她一如既往的善良，她不願成為忘恩負義（恩，是墨寶昕的救命之恩）的人，不願一錯再錯。世間所有，唯人性本善，貴在不忘初心，堅守如一，小說里是，生活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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