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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兩秒後又問：「那些無痛人流，難道就對身體沒有傷害嗎？」

    「當然有，不過現在大都不會顯出來。」說完，洛槿話音一頓，默了默才繼續：「等到老了，就知道年輕時候不該那麼肆無忌憚，貪圖享受。」

    聽了洛槿的話，成歡不禁唏噓：看來當初墨言卿阻止她做人流，也是對她的另一種保護。如此，有了可愛的孩子，也有了健康的身體，一舉二得啊。

    洛槿說完，見成歡傻愣着，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聲喚她：「歡歡，怎麼了？」

    被喚回神，成歡眨了眨眼睛，隨口一應：「我就是在想，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洛槿彎起唇笑：「下次產檢讓醫生看看就知道了。」

    成歡本來是隨口一說，現在一聽洛槿的話，頓時來了興趣：「洛姨，現在不是不允許進行胎兒性別鑑定嗎？真的能看？」

    「一般人家自然是看不到，但你是言卿的妻子，肯定能看。」

    說這話時，洛槿臉上有微不可察的自豪。

    成歡見了，情緒也不自覺的被帶動。

    是啊，她過去是什麼，不重要。

    起碼現在，她是墨言卿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

    -

    墨言卿一個人沉澱到了深夜，才拖着一天未進滴水，未食粒米的身體來到成歡的病房外。

    隔着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睡意深沉，呼吸綿延婉轉的她。

    白皙的小臉較之前，多了些許紅潤之色，墨言卿知道，那是她身體逐漸好轉的體現。

    她好了，孩子也保住了，他該開心的呀。

    但因為那錄音筆的內容，他無法開心。

    儘管他竭盡全力的壓抑，讓自己不去多想，卻還是無法控制住。

    一切一切，都超脫了他的掌控。

    此時此刻，他不再是商場上叱咤風雲，呼風喚雨的墨言卿。也不是音樂界才華洋溢的創作才子，他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普通人。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他吃醋，吃那個從未聽成歡提及，卻又被她掛在嘴邊，說了『愛過』二字的宋嘉言的醋。

    即便他明知道宋嘉言已經不在人世，卻還是要死一般的，拼了命的在意。

    思着想着，墨言卿的修長的手指抬起來，放在門的透明玻璃上，在『角度』交錯下，似是附魔她的臉。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近乎三分鐘，墨言卿才收回手，唇瓣輕啟，用唇語說了『晚安』二字，轉身離開醫院，去了錄音棚。

    他隨意挑了一把結他，坐到座椅上，將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

    然後，自彈自唱起來：

    我在你家樓下，喊你喊到聲音愈來愈啞。想笑就笑，想哭你就哭吧，到我懷裏把我當成是他。

    女人喜歡男人很會說話，偏偏我的個性不多話，情話甜的太肉麻，謊話真的很複雜，說也說不清楚不如作罷。

    這是一個叫古巨基的歌手的歌，歌名是木訥。

    墨言卿一直很喜歡，沒有原因，就是喜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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