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等成歡的話完整，木槿冷笑一聲，隨即接了過去。

    「要解釋對嗎？成姐，你想錯了，即便是你巧舌如簧，但在我女兒這件事上，我斷然不會信你一字半句。」

    成歡承認，當初墨寶昕是死在她的懷裏，可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兇手。

    思及此，成歡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掌心。

    她的指甲不長卻夠硬，嵌入肉里，疼痛萬分。可她卻像是沒知覺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木槿的臉。

    這時，服務生將兩杯咖啡端了上來，分別放在成歡和木槿面前，並禮貌的了慢用才離去。

    木槿收回目光，在服務生漸漸走遠的背影上停留了一陣，才落到咖啡杯上。

    咖啡很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往空氣中冒着熱氣。

    盯着那熱氣約莫兩秒鐘，木槿突然抬眸，目光再次與成歡的目光相對視，開口的語氣多了咄咄逼人的氣勢：「怎麼，是找不到合適的謊言的來掩蓋罪行了嗎？還是……你在心虛？」

    掩蓋罪行，心虛？

    這怎麼可能，她又不是兇手，她為什麼要掩蓋，要心虛？

    想着，成歡下意識的搖頭，隨後目光篤定道：「木姐，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誣陷，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憑你剛剛的話，我就可以去法院起訴你。」

    「起訴我？」

    木槿呢喃了一遍成歡的起訴二字，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先吃嗤笑了幾聲，後才猛地站起身，伸出左手食指直勾勾的指着成歡的臉：「成姐，你做人都是這般沒臉沒皮的嗎？」

    「你介入我和言卿的婚姻在先，害死我女兒在後。而現在，你這個殺人兇手竟然要去起訴我？真是可笑……」

    咖啡廳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加上木槿的聲音並不的緣故，他們一聽到這邊的動靜，就都圍了過來。

    在聽到木槿指責成歡破壞婚姻在前，害死孩子在後時，那些圍觀的人紛紛交頭接耳，對成歡指指，議論紛紛起來。

    「現在的姑娘，真是不檢。」

    「心壞呀，拆散人家家庭還不算，還要弄死人家的女兒。」

    「哎呀，長得人模狗樣的，實則心如蛇蠍……」

    「……」

    「……」

    那些圍觀者的聲音雖然不大，倒也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成歡的耳畔。

    只是聽着，她的臉剎那間失了全部血色，甚至於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

    因為似乎連那空氣，都在指責她，辱罵她。

    木槿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站在那兒，聽着圍觀者辱罵成歡，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眼底浮現了不易覺察的愉悅。

    成歡，寶的死的確跟你沒有關係，但你也別怪我，如果不是你出現，我和言卿怎麼會離婚？我們不離婚，寶又怎麼會出事？

    所以，既然敢偷走言卿的心，那就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5月8日那晚，你在哪裏？

    顧安然的話，如一記悶雷打在夜琛的腦門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