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開始替對方清洗傷口，清洗到一半時，他停下動作，抬頭尋問，「不介意把襯衣解開吧，這樣方便處理傷口。」

    席冰澈一頓，沒答，但還是伸手去解紐扣。

    他現在雖然清醒着，但卻過於虛弱，沒什麼力氣，連解紐扣都顯得緩慢吃力。

    季寒卿見狀，再次出聲，「還是我來吧。」

    說完他也沒等對方回應，開始解紐扣了。

    席冰澈也知道自己的情況，由着了。

    解了襯衣紐扣後，季寒卿繼續幫他清洗傷口，原本染血的肌膚越來越乾淨，可以看到離新傷口很近的地方有一道舊的疤。

    看着那道舊疤，季寒卿動作一頓。

    他側了頭，抬眼看向對方。

    席冰澈原本也在看他，突然他看過來，視線一下子對。

    一瞬間，氣氛有些僵了。

    幾秒後，季寒卿說，「傷口消毒可能會痛。」

    席冰澈將視線偏開了些，不在意的說了，「無所謂。」

    季寒卿也沒再說，給傷口消了毒，然後再藥，最後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處理好腹部的傷，他開始幫席冰澈處理手指的割傷。

    「這只是小傷。」席冰澈覺得不需要。

    「只是順便。」季寒卿說着，繼續處理手指的傷口。

    席冰澈看着，最後也沒再說什麼。

    待手指的傷口也處理好，季寒卿說了一聲，「好了。」

    席冰澈沒看季寒卿，而是看着自己被包紮好的手指。

    「我是席君澈。」他用冷冰的聲線介紹『自己』。

    「感覺得出來。」季寒卿一笑，「你你弟弟要冰冷多了。」

    席冰澈看向他，冰冷的眸子看不出的情緒。

    「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

    「我也想，是誰一開始威脅我了？」

    「你也說是一開始。」之後他意識模糊，甚至陷入昏迷，大可以把他丟下不管了。

    「我不至於那麼冷血。」季寒卿說。

    席冰澈聽着，沒說話。

    「還是送你回棲居嗎？」季寒卿問。

    席冰澈還沒答，手機響了。

    是季寒卿的手機。

    他拿起一看，是寧素素打來的，他才想起和她約好的。

    「我先接個電話。」他跟『席君澈』說了一聲，接了電話。

    「寒卿，你在哪？怎麼還沒有到？」電話那邊的寧素素有些擔心的問。

    「抱歉，臨時有點事，可能沒辦法過去了，我應該早點打電話跟你說的。」

    「沒關係，有事你先忙，可以下次約。」

    「那我改天請你吃飯賠罪。」

    「不用說到賠罪，我可不是那麼不懂事，有時忙起來是這樣。」

    「那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那你先忙，下次聊，拜拜。」

    「拜拜。」

    一旁的席冰澈等他講完了電話才出聲，「你有事可以先走，我會叫人來接我。」

    「如果你早一點說的話。」

    「？」

    「約會剛剛取消了，你總不會要我反覆無常吧？」

    「……」

    「送你回棲居？」季寒卿再問。

    席冰澈點頭，沒答話。

    「你休息一下吧。」季寒卿說了一聲，慢慢開車了。

    車子行駛着，車的兩人都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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