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善意的目光下，王太卡和帕尼離開了這裏。

    走的時候，帕尼還識趣的伸出手挽着王太卡的胳膊，兩個人並肩走出去。

    等到了車上，王太卡才說道：「看，幾瓶酒才多少錢，你現在總該沒有遺憾的感覺了吧？」

    帕尼啟動了車子，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太卡說道：「生氣了？我可是想讓你開心的。」

    帕尼問道：「為什麼這樣做？」

    王太卡說道：「我樂意，怎麼了？」

    帕尼頓了頓，忽然嘆口氣：「不好意思，我不應該這樣問你的。沒什麼，我只是想，大概也只有你敢這麼做了。所以忽然覺得有些可惜，這種被祝福的感覺，偏偏是一個不可能的人給我的。」

    王太卡說道：「我只不過是求個舒心。」

    帕尼聞言，笑了：「嗯，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有些人對你念念不忘了。」

    「誰啊？」王太卡問道。

    帕尼搖搖頭：「不說了。只不過啊，以後這樣的驚喜還是算了吧。雖然很好，但永遠也不是我的東西，如果沒有也就算了，失去反而會產生佔有欲的，那樣不好。」

    王太卡咧咧嘴：「黃秘書，我可以。」

    帕尼愣了：「你可以什麼啊？」

    王太卡歪着頭：「不進入生活的進入。」

    帕尼躲了躲：「你怎麼......忽然變得有些可怕。拜託，別這樣。」

    王太卡眼裏的凶意收斂，幽幽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吧？別鬧了，我說過，我不是在跟你玩曖昧，剛剛是對你的感謝。帕尼，我覺得，就現在而言，在某些程度，你要比所有人都更了解我。」

    帕尼眼神躲閃了一下，說道：「是......我......」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王太卡又恢復了原本懶散的樣子，說道：「最近沒怎麼吃藥，精神狀態不好。你也知道，我目前還是要靠藥物來控制我的狀態，要不然就像是打開了一道閥門，放出了一個怪物。」

    帕尼幽幽道：「我是怕，那個一直被壓制的怪物才是真正的你......你真的是你嗎？」

    王太卡聳聳肩：「有意思的猜想。」

    帕尼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會忽然和我變得陌生嗎？」

    王太卡搖搖頭：「任何事情總需要理由，對吧。」

    帕尼聞言，沒有再說話，只是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也陷入了一個怪圈。帕尼知道王太卡肯定不是處心積慮的算計，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差不多，心思忽然多了一個定點目標，居然有些移不開了。

    想起王太卡剛剛的眼神，在某一刻，那分明就充滿了征服欲。

    明知道是毒藥，卻真的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最終，王太卡和帕尼到了機場。帕尼把王太卡送上飛機之後，才離開。

    夜晚的飛機，要飛行一整晚。但是在飛機上，王太卡有些失眠了，完全睡不着了。

    現在已經到了，王太卡有時候都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雖然總是短暫的一會，但總是在關鍵時刻。

    內心的黑暗，已經蠢蠢欲動，恨不得即刻爆發了！

    阿爾伯特嗎？他要回來嗎？

    躁鬱症，究竟要何去何從？

    ......

    「您好，我來取之前定製的西裝。」

    「好的，跟我來。請把訂單號出示一下，謝謝。」

    充兒核對完信息之後，店員才把一套嶄新的訂製西裝取出來。包括皮鞋領帶和襯衫，全都是一套的。

    「謝謝。」充兒抱着這一身西裝，像是自己的珍寶。甚至擔心會有褶皺，即使是在車上也要手提着。

    本來是想直接回宿舍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把西裝帶到了公司的少時休息室。畢竟如果在宿舍，那估計少不了被審問了，所以還是在公司安全點。

    只不過......充兒摸了摸手機，在離開的這幾天裏，王太卡就像是死了一樣，這可苦了小充兒，生怕王太卡會遇見什麼危險。

    萬萬沒想到，臭十七這個混蛋玩意還挺讓人放不下的！但是充兒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