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血魔方 四十六、詩和酒
經過這一番較量,果然,不出三天,他接到了元豐國學社恢復營業的通知。
他趕緊通知教師回來上班、學生回來上課,幾名老師倒是嚴守承諾全體歸隊,但有十幾個學生因家長的阻撓流失了。
這種事情,也在所難免,一些人對於查封的企業、店鋪,都會心存懷疑,怕惹出是非,往往選擇遠離。
對於這種分辨能力較差,不能榮辱與共的人,分離,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否則,遲早會生出事端來。
重新開業的國學社,煥發着更朝氣蓬勃的氣勢,以嶄新的面貌,向人們證明着他的堅強,他的魅力。
他也在第一堂課開始前,對全體師生鄭重承諾:這裏是國學的講堂,同樣是育人的殿堂,我們教的不只是知識,更注重人格的培養,希望各位學子成為品學兼優的人才。
這幾天,天氣格外寒冷,北風蕭瑟,落葉墜地,仿佛灑落的紙錢。
北方的冬天,怎一個冷字了得。當霧霾成為常態,人們便期待着風雪的來臨。可當風雪真的降臨後,卻又抱怨太冷了。
其實,說起冷來,相比於在東部領略過冰雪風情的人來說,這華北溫度只能微微一笑。
東北十月飄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動輒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也是習以為常了。
趙元康記得初次去東北,穿着夾皮鞋,下了火車站就被凍得跳踢踏舞了,趕緊跟朋友去商場買了一雙帶毛的皮鞋、羽絨棉褲,還有極具當地特色的耳朵帽,生怕把耳朵凍掉了。
晚上喝酒時,問他喝白酒、啤酒,他說來點啤酒吧,問他喝常溫的,還是冰鎮的,他心想這麼冷的天喝什麼冰鎮的,來常溫的吧。
拿上來一看,讓他瞠目結舌,原來常溫的是放在屋子裏,但也已經結了冰碴了,而要是冰鎮的,就是放在外邊,凍成邦邦硬的冰坨子了。
別看東北冷,但穿的暖和,羽絨服、皮貂都比華北這邊厚實、抗風,家裏更是暖和的很。
城市裏,無論是地暖還是暖氣片,普遍來說都比這邊的供熱溫度高五度以上,而農村更是自家盤火炕,弄得這個屋子都散發着熱氣。
所以,東北人喜歡貓冬的生活,邀三五親朋,盡情暢飲,閒聊海吹,不管國事家事,倒也逍遙自在。
有時候,他真想過一段這樣的生活,但現在的事業,還有未來難以控制的命運,讓他很難有這份瀟灑淡然。
就連和李若汐一起看場電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今天,本想早點下班,兩人一起去看場電影,吃個燭光晚餐,過個二人世界的,沒想到,下午被當地詩詞協會組織的一個活動邀請,他不得不去參加。
國學社經過上次的查封事件,讓他更加謹小慎微,一些重要的活動,他必須親自出席,多結交一些圈裏人,對於宣傳和鞏固國學社有很大幫助。
這次文化沙龍活動,集合了當地的很多書畫、詩詞、音樂圈的名流,甚至有一些退休的老領導參加,可說是文化薈萃之所了。
他只得安慰若汐,儘管這女孩性格較文靜,屬於通情達理類型,但也對他頗有微詞,嘟着嘴,一副失落的樣子。勸了半天,才說了句下不為例。便約了一位女教師下班去逛街了。
六點半進入會場,這場名為「起航之舟」的沙龍,在當地錦江飯店四樓宴會大廳內,邀請約二百人參加,入場簽到、入座後,他與鄰座的人交換名片,打着招呼。
七點鐘,準時開啟。伴隨着舒緩的古琴樂聲,一位四十多歲的文質彬彬男人走上舞台,他便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當地文匯報主編、詩詞協會會長李思同先生。
李先生首先感謝各界文化人的到來,共饗盛舉。隨後又介紹了兩位新銳作家以及他們的作品,對他們進行了訪問。
說實話,趙元康雖身在文化圈,但對於小眾文學不那麼關注,對於這兩位新銳作家沒有什麼印象,當場查閱了他們的作品,也是缺乏深度,只是一家之談、無病呻吟之作。也就是在當地作些宣傳罷了。
隨後,又有幾位書畫家,現場奉上作品,倒是有幾幅字頗見功力,畢竟這工夫可不是一兩年就能拿得出手的。
在座各位都是舞文弄墨之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不少跑的豬,沒兩下子可唬不住人啊。
其中,一個年輕人的行書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