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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輝說：「那能怎麼的，咱又不懂，談談再說唄。給太少了就沒意思了人家也不能幹。」

    小偉說：「從哪個印刷單位挖一個廠長行不行？」

    陳輝搖頭說：「夠嗆，印刷是印刷，紙盒是紙盒，紙箱是紙箱，工藝技術都不一樣。你感覺公家單位的領導都能到私營單位當領導啊？都不如挖個工人，起碼能幹活。再說，還有塑料呢，吸塑，塑料包裝袋，泡沫，這得多少樣了，沒戲。」

    小偉說：「要不然紙箱包裝盒自己做，膠袋從外面訂吧，多找幾個廠，看質量和價格定貨。也不行，碗去哪弄？還有叉子呢。」

    陳輝說：「咱這有做泡沫飯盒的，你說是不是和做那個碗一樣？」

    小偉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

    陳輝說：「我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做，多少錢。」

    小偉說：「所以我今天想了好半天，我覺得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商場上，渠道，不能去摳這些具體產品，你看一個方便麵扯出多少事？咱們又不太懂，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去做這個廠，何必呢？」

    陳輝說：「本來就是啊，你想這些幹什麼？這不是謝小龍的事嗎？他是食品廠廠長，食品廠怎麼發展是他的事情，他說要建方便麵廠，那這些問題得他去解決啊，對不？你非得自己上。」

    小偉看向陳輝，陳輝說：「咱們，或者說你，本來就不應該摳這些。打個比方啊，喜都，建好以後，酒店飯店商場超市你一個一個去擺弄唄？貨也你去上，能行嗎？這裏要開個商場，咱們是來做這個決定，把地買了把房子蓋起來，剩下的是張經理和劉主任的事啊，老大。

    下面這些經理只負責一攤，他可以一心撲到這攤上，想怎麼發展怎麼安排，他感覺應該開個方便麵廠，如果咱們感覺也行，就批了，就買地蓋唄，對不？買地，蓋，這些算是咱們的事兒，但這個方便麵廠的細節，應該是食品廠的事啊。」

    小偉說：「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了唄，扔給龍哥。」

    陳輝說：「不是不管，是用不着像你這樣管。你現在把自己琢磨死不也得等謝小龍回來和他商量嗎？具體怎麼弄上幾條線配套怎麼解決，對吧？我不相信他不考慮，而且在具體細節上人家比咱們專業。」

    小偉搓了搓臉，說：「行，等他回來。那咱們，現在幹什麼呢？」

    陳輝說：「琢磨在哪拿地唄，這事交給下面他也幹不了啊。皇姑真不行啊？」

    小偉扭頭看向地圖：「也不是不行，總感覺那邊不太方便。」

    陳輝說：「反正不去東陵就行，那邊太差了。配套根本都跟不上。」

    小偉樂了，說：「不就是開業人家沒來嘛，你去晃了好幾天人家陪着你，你不也是沒吱聲就不去了？」

    陳輝說：「說話注點意啊，誰不吱聲就不去了？咱們開業的時候還正談呢，請柬也到了。這邊是開業以後才定下來的好不？」

    小偉說：「你就胡扯吧，我說的又不是渾河，我說的是食品廠。」

    陳輝嘿嘿一樂，說：「配套確實不行，差多了。說句良心話，就算這次買賣不成也不至於甩臉子吧？發的請柬就只有他們沒來。而且談的時候也是挺牛逼的勁兒，咱辦公室他來過嗎？都是讓下面撒拉密子打電話，多大譜啊？」

    小偉說：「行吧，你說不去就不去，說實話我也沒看上那邊。那去哪？這個肯定不能在和平和瀋河，弄不起。」

    陳輝走到地圖前面仰頭看：「大東呢？」

    小偉說：「是不是有個什麼開發區？幾千萬的投資呢，落開發區各方面政策是不是要好點兒？」

    陳輝說：「開發區呀？咱們豬場往上就是，鐵西，張士開發區。」

    小偉說：「好像上回開業，鐵西的給了我張名片。我翻翻。」

    去名片盒裏找了找，果然有。

    小偉坐下來拿起電話撥號。

    響了幾聲，那邊接起來。小偉說：「你好，是李區長吧？」

    那邊問：「你哪位？」

    小偉說：「我是兄弟集團的張偉。」

    「哦，哦哦，張董事長，你好你好，我是我是，找我有事兒？」李區長的聲音馬上爽朗起來。

    小偉說：「跟你打聽個事兒，那個張士開發區是你們管吧？」

    李區長說：「對對對，我們區代管，主任是我們一個副書記兼的，有事啊？」

    小偉說：「我這邊要建一個方便麵廠，不知道去開發區合適不合適，我就冒昧的來問問。」

    李區長說：「方便麵廠？有多大體量？」

    小偉說：「大概三百畝地，廠房設備什麼的加起來，三千萬左右吧，不算地，我不知道你們那邊地價是多少。跟你說李區長，貴了我買不起。」

    李區長哈哈笑了幾聲，說：「你這麼大個集團老闆還和我們哭窮，隨便手指縫漏一點兒都夠地錢了。你這個廠投下來可不小啊，你很看好方便麵這個行業？」

    小偉說：「不是哭窮，是真窮。我這邊好幾個工地在建，又剛從和平拿了二千多畝。馬上又要在全省各市拿地，不算着來真和不開了。到不是對這個行業看好，我是供應我自己的商場超市便利店，需要這麼大產量啊。」

    李區長問：「你拿了和平二千多畝？有魄力有魄力，年輕人了不得。你要在各市拿地建什麼？」

    小偉說：「倉庫。我們準備建一個覆蓋整個東北三個省所有市的倉庫運輸系統，把所有地級市串起來，隨時隨地能進行貨物流通那種。先建咱們遼東。」

    李區長說：「你拿和平的地不是為了這個吧？那真是太奢侈了。」

    小偉說：「還真是。要建一個中轉庫，三個省的東西呢，小了不行啊，而且交通還得便利。」

    李區長嘶了一口冷氣，說：「你們哪。和平的成本有多高？最少也得一百多一畝吧？來我這邊，省里有政策，你這一廠一庫，特別是倉庫要覆蓋全省，可以直接從省里要條件了。你過來我幫你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