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和動物對話 博美和小麻雀的故事
最近我開始把一些小動物原型加進來,寫下來感覺心裏會踏實。
關於小動物,我感覺是在自贖,而不是救助。
拇指上有個疤痕,記不清了是不是這個疤痕,但我很確定小時候三五歲的時候,具體幾歲我不記得了,好像也沒有去打針,我被狗咬了。
那隻狗被拖走了,鐵鈎。這印象我偶爾回想起來,就像在夢裏發生的,手上確實有淡淡的疤痕,一看就不是是摔跤的。
那是我的錯,因為我想和它玩,拉了它的尾巴還是耳朵。
自打那以後我就特別愧疚,總感覺欠了這些動物的。是我做錯了,它才會攻擊我,結果卻讓那隻小狗被拖走了,不知道它後來的命運。
我是很相信因果的,心裏特別不安,這是我做錯了,做錯一件事,傷害生命拯救很多都沒有能夠補償,每個生命都是獨立個體的。
如果那個時候我說出來,是我拉它耳朵了,它就不會被大人拖走,當時只是想和它玩,沒想到會這樣。棕色博美犬本來就是小型犬,有時候脾氣很躁,但不至於故意傷害小孩子。想到那個畫面,就感覺自己要贖罪。至少那隻狗狗不是惡犬。
以前屋子裏的燃氣熱水器有個通風口,那裏有麻雀窩,跑進來一隻麻雀。
大人綁了它的腿給它米吃,它也不吃,後來爸媽出門了,小麻雀在床上便便了,我就提着它腿上的繩子把它扔回燃氣熱水器的柜子裏讓它自己飛走。
後來回想起來,我都在想綁着腿能飛走麼?除了平時吃的那些不是自己殺戮的肉,這又是我手上沾的血了。看到小孩子把麻雀綁起來,把貓咪綁得緊緊的,都感覺自己很無能,不能幫所有的動物。
這種愧疚感伴隨着我,雖然當時我不太懂的什麼是對錯,但總感覺愧疚。
不排除以後會不會因為身體等原因吃素,但至今為止都是很愛吃肉的,所以真是矛盾啊。
越長大也是喜歡小動物的純粹,不像人心那麼複雜,吃喝拉撒睡打打鬧鬧,就像小孩子,快樂就很簡單。
即便在下雨的室外,破房子邊,小狗小貓看上去也很快樂,而且不會嫌棄主人的身份、貧富或者長相年齡。
當時也不知道什麼是惡,只是不懂做的事會有什麼後果,即便出發點不是惡意的,還是造成了傷害。
這是博美犬和小麻雀的事,都過去二十年了,大部分事都記不起了,也不記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有些事就是偶爾想起來,就會不好受。
還有一個是實驗室里的白鼠和兔子,還有白鴿。
學生們沒有好好打麻藥的時候,它們就被犧牲了,我記得有些同學看着小白鼠大腦受損滿地打滾時候笑得很開心,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白兔疼得發抖,在籠子裏等待下一個班級的到來,第一次聽到兔子慘叫嘶吼,兔子們擠到一起顫抖。
即便是實驗用繁殖的小動物,也有該被尊重的權利,起碼不要讓他們那麼痛苦害怕,我也不喜歡吃鴿子,白鴿是很漂亮的鳥類,世界是美好也是殘忍,黑暗也是光明的。
溫暖,因為寒冷而變得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