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軍師 第五十章 奉閒和尚
中午在白戰氏的房中用了午膳,其實也就隔了十幾步而已。然後幾人便往大雄寶殿過去,那裏供奉着佛祖,誠心禮佛會被佛祖保佑。只是……白自行,其實不怎麼信佛。
白戰氏與白自行在佛前的兩個蒲團上跪着,跪了許久,白自行原本就是個瘸子還沒什麼,只是驚奇白戰氏居然也跪了這麼久,並且同沒事人一般,而且還能一直低頭呢喃。
其實也不能說白自行沒有冀願,她的願望是:無論找不找得到她所有的戰友,她只是希望他們都能過得很好,特別是她的部下中還有兩個女孩子,她也更希望,方度能過得很好,逍遙自在,身體沒有如同她一般有殘缺。
她跪在佛前,面兒上誠心不已,不過心裏依舊道:若是佛祖真能讓她這個願望實現,那麼,她一定會拿錢給佛祖塑個金身,還是面前這個——腦袋直達房頂的佛祖。
大殿裏的香火味很重,白自行聞着這迷之香味,幾乎頭暈腦脹的時候,終於,身旁的白戰氏停下了呢喃的聲音。而這時,旁邊的兩個小沙彌彎腰將兩個求籤桶遞給了白自行與白戰氏,白戰氏接過便搖了起來,白自行見此,面上平靜無波,閉上眼睛將簽桶搖了起來。
兩個人的簽,白戰氏的先落下了一會兒,白自行的才落下,旁邊的兩個小沙彌撿起兩個人落下的簽,恭敬地遞給旁邊站着的高僧、大名在外的活菩薩——奉閒和尚。
奉閒拿過後白戰氏便眼直直地望着他,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簽。
奉閒看了一眼白戰氏搖的簽,眼中平靜如海面,可看到白自行的簽之後,那一汪海洋立馬泛起了波瀾,如同海水拍岸,驚訝地讓人不可置信。
白戰氏急忙問:「大師,是不是不好的簽?」她面上帶着緊張,害怕有什麼不妥。
而那老和尚手上拿着白戰氏的簽搖搖頭,道:「施主的簽,並無不好,就算生活中遇到何事,只要守住本心,便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白戰氏聞言,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聽見那和尚說:「只是這位小施主,就不一樣了……」
跪在地面上的白戰氏聞言,立馬抬頭,有些害怕與擔憂,而白自行表面上平靜無波,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等待着那白鬍子高僧的陳詞濫調。
那穿着黃袍的奉閒高僧捋了一下他那一尺長的白鬍子,緩緩道:「小施主不是這凡塵之人,卻來到這凡塵之中,一切皆是天意。」他眼神高深莫測的模樣,看着低着頭的白自行,一字一頓:「我看到小施主的腳邊淌出鮮血,手中掛滿靈魂,原本做的是大罪大惡之事,走的卻是忠心光明之道,看來,小施主的命數不簡單。」
這時,白自行終於抬頭看向那和尚,嘴角掛着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她雖然心驚他說的話,可是,她卻不是那信佛信命之人。她故意問道:「高僧說的此事,可有解?」
那奉閒和尚驀地閉上了眼睛,手指一下一下地轉動着手中的那串佛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而白戰氏此時只能心急地看着那高僧,她雖聽不懂那高僧說的話,可是卻也明白着命數並不是什麼好命數。
待過了小半會兒,那奉閒和尚睜開眼,緩緩道:「小施主從來沒有做過大奸大惡之事,看在如此份上,老衲便給施主指一條明路吧。」
白自行聞言,好整以暇,那奉閒和尚便開口了:「小施主前世身上的人命太多,今生才會病痛加身……」他指了指白自行的腿:「這腿疾,也是由此而來。」
白自行聞言,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然地動了動,道:「那依大師看,此事該何解?」
那奉閒和尚搖搖頭,道:「前世的事情已無法改變,而小施主,今生還有重任在身,機緣到了,小施主的腿疾便會迎刃而解,只求小施主樂善布施,心存以天下為己任的信念,等小施主遇到生命中的貴人,一切,便會枯木逢春了。」他的臉上掛着慈善的微笑,希望白自行能聽取他的意見。不過,他好像,昨天也對一個人說過這段話,到底是誰?好像忘了……
奉閒和尚心裏嘀咕,看來,他也是老了,記憶不好了,人也糊塗了……不過他面上,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白自行眼神意味深長,語氣平緩道:「自行記住了。」她笑了:「多謝高僧指點。」
那奉閒和尚搖搖頭,道:「小施主客氣。」說完,向白戰氏與白自行點頭行禮,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