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憤之劍 第五章 夢了光明與黑暗
這是小白第一次離開涼州,目標是遙遠的東方,長安所在的方向。
小白馬舉步維艱,小白髮現小白馬也是第一次離開涼州向東走。
為什麼呢?因為小白馬走的很慢,極慢。
平日裏在涼州,出了涼州也都是在涼州西,遠也就到掛甲湖,掛甲湖已經是極遠,都快到了突厥伢帳,那裏不屬於唐國。
平時小白馬是絕對不用小白扯着韁繩指揮它的,它知道方向,也知道小白每次想去哪裏,但這次有些例外。
不過好在大方向總是不會錯的。
這一天,小白有了一種平日沒有的感覺,說不出的感覺,一路向東,他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夜色灑滿官道,那一彎月又爬上枝頭,月光灑在小白臉上,涼涼的。
小白下了官道,進入一片密林,這裏很寬闊,同樣也很危險,更能聽見狼的綿長叫聲。
他並不怕狼,但是若是真的被襲擊,也很麻煩,小白準備升起一堆火。
小白的劍很鋒利,那本是他用來殺人的劍,現在用來砍枯枝有些大材小用,但劍在人手裏,用它來殺人,它就是兇器,用他來砍柴,它就是柴刀。
小白砍了很多的枯枝,都堆在了一起,足以燒整整一夜。
火摺子引燃枯葉,枯枝也開始慢慢的燃起來。
火焰驅趕着深秋的寒冷,也驅趕了小白心中的躁動,更驅趕了盯着小白的狼群。
嗷!
狼群似有不甘,但它們天生便對火有一種近乎神明般的恐懼,這是他們的天性,無論如何是改不掉的。
小白馬獨自尋找吃食之後回來,也不知是它本就知道晚上在火堆旁安全,還是剛好吃飽,恰巧回來。
小白啃着肉乾,畢竟剛在涼州客棧里吃過一頓美味,所以現在的肉乾味道算不上好,但等過了幾天之後,他肯定會覺得肉乾異常的美味。
肉很乾,有些噎,小白打開水袋,用水順着,水很淡,所以小白很想喝酒。
酒和孤獨的旅途本就是極好的伴侶,但有一次因為飲酒差點將自己的命丟掉之後,小白再也不喝酒。
現在小白幾乎忘掉了酒的味道,而小白也決定自己的病好了之後,一定要大醉一場。
路途還很長,小白準備早睡,旁邊的小白馬已經睡去。
從小白馬背上拿出一張雪狼皮,這是一張雪白的雪狼皮,蓋在身上之後,小白緩緩的在火堆旁睡去。
……
天很暗,似乎是黑夜,無盡的黑夜,看不到邊際,令人壓抑,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的風,這夜黑的令人心慌。
突然,天空裂開一個口子,像是天刀划過留下的創口,而後創口像是被人用手撕開,漸漸變大,一絲光明從那個創口中噴薄出來。
裂縫沒有再變大,但是光明卻在不停的湧出,直到黑暗與光明各佔了一半。
光明也沒有繼續從創口中湧出,與黑暗形成僵持。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某一天突然產生了變化,創口沒有變大或者變小,只是飛出了兩團東西。
看不清是什麼,依稀看是一黑一白兩種顏色,它們落到了一個地方,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
殺戮的聲音,許多人,許多的死人,這許多的死人圍成的血路通向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荒無人煙的地方終於有了人的蹤跡,是兩個人。
他們的臉上,袍服上,劍上,滿是血,鮮紅的血,但是卻看不清他們的臉。
笑聲很詭異,兩個人在笑,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能從笑聲中聽的出來,他們兩個很高興。
他們一人一個方向,分別走向那兩個東西,觸摸到那兩個東西之後,他們如同被點穴一樣,愣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又如同同時被解開穴一樣。
他們開始互相看着。
然後,他們打了起來。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慘烈。
他們每一劍都能帶起這天地間的元氣瘋狂涌動,他們每一劍的威力都非常大。
山石崩壞,天地色變,連那兩個不知名的東西都被崩壞的天地掩蓋了。
元氣瘋狂的傾瀉,那些屍體的血肉都被氣化,只留下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