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萬丈不負你 7、膽小的我
神奇的是,我帶着紅燭傘一進到良池的房間,黑氣立馬消散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覺得紅燭傘周身還泛起了一點點紅光。
來不及多想,我立馬把紅燭傘放到正在瑟瑟發抖的大狗身邊。其實我並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去做,但是直覺告訴我,放在他身旁就好了。就像小時候拿熱水杯不小心燙到手,會知道立馬用嘴吹吹一樣。
紅燭傘的紅光一點點印在大狗的臉上,我能清楚的看到大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隨即身體也停止了顫抖,臉色慢慢紅潤起來,身上的水珠也在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消失着。我終於舒了一口氣,這時候已是夜幕降臨。
大狗並沒有醒來我便一刻也不敢怠慢,一直坐在床邊寸步不離,良池遞給我一杯熱水,我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他也就我身邊坐下,也不說話,就靜靜的陪着我。等到大狗身上的水珠都消失殆盡,我們才合力把他搬到了客房換了一張床。
良池細心的扶着大狗躺下,我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還有,你的床我會給你收拾乾淨的。」
良池身子一怔,緩緩站直,回過頭來看着我:「你和他是男女朋友?」
我搖搖頭,有些有氣無力:「不是,他是我朋友,最好的。」
「哦,那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別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以後還得麻煩你呢,我一直沒告訴你,我除了嗜睡,其實……」
「阿一?」大狗虛弱的聲音傳來。
我和良池立馬圍了過去,大狗已經微微睜眼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虛弱,聲音也很沙啞:「阿一,我的兩隻腳有點火辣辣的痛,好像有火在烤一樣。」
我連忙掀開他腳上的被子,大狗扭傷的是左腳,雖然嘴裏說着痛,但是我卻看到他腫得像饅頭的腳踝正在慢慢的消下去,而右腳上深紫色的手抓印也在慢慢的淡化。我的目光不由得轉向大狗身邊的紅燭傘,所以這玩意兒真的能驅邪?
我摸了一下大狗的臉,已經沒有那麼涼了:「沒事,你的腳快好了。」
大狗忽閃忽閃的桃花眼看着我,聲音虛弱:「哎喲,我的一姐,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不忘吃我豆腐。」
我:「……」
要不是看在他這麼虛弱的份上我真想給他一暴栗!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心情和他貧嘴:「你還有沒有哪兒覺得不舒服?」
大狗點點頭,可憐兮兮的說:「有。」
我又緊張了起來:「哪兒?」
大狗緩緩抬起手臂,雙手捂住胸口位置:「心疼,心疼我一姐只能在我虛弱的時候吃點我的豆腐,哎……」
我有點暴躁:「陳大狗!」
「哎呀,我們都下山了,叫我大名行不行,叫我子卿。」大狗擠出一抹笑。
其實我也知道,大狗這樣沒皮沒臉的就是想表現出自己很好,他不想我們擔心。
我把大狗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對大狗說道:「你先休息會兒,我先出去一趟,這把傘我先拿走了。」然後又扭頭對良池說:「我先自己去一趟,你幫我照顧一下大狗,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說着我就拿起傘往門外走,良池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你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
大狗也艱難的坐起身來:「對啊,阿一,你還是別去了吧,你看我去了就變成這樣了。」
我輕輕掙脫良池的手鉗:「你們兩個大男人還這麼磨磨唧唧,良池你就在這裏照顧一下大狗,我一定要去一趟。今天是大狗,說不定明天就是別人出事了。」
趁着兩人沉默的空隙,我趕緊抽身出門。
已經入夜,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道路兩旁的路燈有些昏暗,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我懷裏緊緊抱着紅燭傘,企圖從這把紅燭傘里找到一點點寬慰,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緊張。完全沒有了剛剛在房間裏大刀金馬的樣子。
說來也好笑,明明心裏還是怕的要死,卻要硬着頭皮逞能,明明什麼都不會,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做什麼,卻始終覺得自己一定要來,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我扶了扶額,發現自從下山之後腦子裏就經常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道路的盡頭已經沒有了路燈的光亮,我轉到小巷子,距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