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忍心看着王帶在身邊的笙兒被人搶走？」

    聽到這話，冷暮道：「她遲早會走。」

    「別忘了清夜說的話。」冷漠道：「她只會在我們這裏待六年。」

    「也就是說，她十五歲那年就會離開，前往神族。」

    「對啊，十五歲才走，她現在才十歲，我們得想辦法讓她對王捨不得，這樣就算是離開了，我們也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冷暮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哎呀，別擔心了。」夜臨道：「走吧走吧，等下次來再問答案。」

    「如果王找你算賬，不要拉上我。」冷漠道。

    夜臨聽到這話，笑了笑：「放心，如果王找我算賬，我保證不扯上你。」

    聽到這話，冷暮看他一眼，沒有再多言。

    天笙站在屋子外，想了一下書上的話，打算明天再問。

    *

    翌日黃昏。

    零穿着一身白衣，一頭銀色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身後。

    他的手，牽着天笙的手。

    天笙穿着一件鮮紅的長裙，皮膚白皙，模樣可愛極了。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天笙停下腳步，仰頭看向神色溫柔的零，想了一下，說道：「零哥哥，等我長大，你嫁給我，做我的王君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零瞳孔縮了一下，隨後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問道：「笙兒，你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天笙想了一下書上的內容，隨後道：「零哥哥，你答應嗎？」

    看着天笙清澈的眼，零微笑着點了點頭，溫柔應聲：「好。」

    聽到回答，天笙笑了笑，隨後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該問的已經問了，等夜臨下次來的時候，再把答案給他吧！

    這個時候，天笙並沒有想到，她答應冷暮詢問的話，會變成禁錮的牢籠，自此將零禁錮！

    如果可以，天笙想，她一定不會問那句話。

    即便那個時候的她才十歲。

    她也不該問。

    可萬事哪有那麼多如果？

    當天笙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的話。

    零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

    笙兒……

    *

    五年時間一晃而過。

    伽洛再見天笙時。

    她已長得傾國傾城。

    妖族六年結束，天笙就需要去神族。

    但因神族與魔族正在交戰，為此神族與佛境商量後，暫將天笙安排在佛境。

    這一次，佛境派了人前來迎接！

    妖族外。

    零看着天笙，神色一如初見那般溫柔，可眸底深處滿是不舍。

    「笙兒。」

    「嗯？」天笙看向他，笑着問道：「怎麼了？」

    「佛境乃是聖地，我身為妖王，不可多去佛境，我們……」

    「沒事。」天笙看着他，笑着道：「你不能去，我可以出來啊。」

    「而且六年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再見面。」

    「六年結束後，還有個六年。」伽洛輕嘆一聲，滿心不舍。

    「哥哥，你別擔心了。」天笙道：「不管在什麼地方，我都不會忘了你們。」

    伽洛和零聞言，笑了笑，卻滿心苦澀。

    捨不得她離開。

    可又不得不捨得。

    因為她必須離開。

    就像當初離開冥界那樣，如今必須離開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