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君九笙道：「滅他……」

    「他既然是世間純邪之氣打造，吸取的自然是世間一切不好。」東方夙離看着君九笙，輕嘆一聲：「小九，滅與曦不一樣。」

    曦是光。

    是能讓人看見希望的存在。

    而滅是黑夜。

    只能讓人懼怕。

    東方夙離道：「如果傲月封印滅是傲月自己的能力，那麼那個盒子就不該在聖域，而是該在神殿。」

    「是滅自己安排的。」東方夙離道：「就連傲月為什麼葬在那個打造的世界，都是滅蠱惑了傲月。」

    「蠱惑他我會去那個地方。」說到這裏，東方夙離停頓了一下，隨後道：「但傲月埋葬在傲月秘境的時間是一千五百年前。」

    「那個時候，我還在佛門，尚未離開，連煉獄城都沒去，更別說聖域。」

    「可滅卻知道我會去聖域。」東方夙離看着君九笙，勾唇一笑：「小九，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滅為什麼會提前知道嗎？」

    聽完東方夙離說的話，君九笙放在身側的手緊了許多。

    就連神色都是幾番變化。

    沉默許久後，君九笙看着東方夙離，道：「你的意思……是滅有預知的能力？」

    「預知不準確。」東方夙離道：「因為預知隨時都在變化，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可滅卻非常篤定我會去那個地方。」

    「所以滅擁有的不是預知的能力，而是空間……」

    「不可能！」明白東方夙離的意思後，君九笙已經保持不住淡定了：「打造滅的時候，並沒有賦予滅那樣的能力。」

    「小九，曦將你從能外一個世界帶回來，它擁有穿破空間的能力。」東方夙離道：「滅無法穿破空間，擁有跨越時間的能力很正常。」

    「而且你還有關於打造滅和曦的記憶嗎？」

    聽到這話，君九笙的神色變了變。

    沒……

    沒有了。

    她沒有關於打造曦和滅的記憶。

    她只記得天笙時候的事情。

    她睜開眼，看到了師父。

    師父告訴她，她是靈殿的主人。

    那個時候，曦和滅就在靈殿裏面。

    曦在她身邊，滅放在靈殿之中。

    後來她要離開靈殿，師父才讓她帶着滅一起離開。

    是了……

    她沒有更多的記憶。

    靈殿裏面的一切絕非她是天笙的時候做出來的。

    那裏面的靈，都是純在了很長時間的。

    所以她不可能只有天笙一世。

    在天笙之前，肯定還有其它記憶。

    只是她忘了。

    佛境初見夙離，她便覺得熟悉。

    還有滅說的話……

    君九笙越想，頭越疼。

    有很多事情被遺忘了。

    她必須想起來了。

    只有想起來才能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是不是真的像滅說的那樣，對不起夙離？

    她在過去，到底對夙離做過什麼？

    還有……

    為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煉製曦和滅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真的只是好玩嗎？

    「笙兒，你說這天下真的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到頭來，我們做的會不會都是徒勞？」

    「唉，想這些事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