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不發。

    喬安擰眉質問，「怎麼，沒話說了？」

    慕靖西鬆開她，轉身去拿換洗的衣服，就要進浴室。

    逃避問題？

    喬安一個箭步衝上前，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抬頭，倔強的盯着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讓開。」男人薄唇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喬安不為所動，「不讓！」

    眉梢微挑，慕靖西看着她固執的模樣，被吻得嫣紅的唇瓣，讓她看起來又添了幾分動人的嬌俏。

    堪堪移開目光，不能再看了。

    一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推開，慕靖西進了浴室。

    「慕靖……」

    「嘭！」

    關門聲，打斷了她的話。

    喬安不爽的跺了跺腳，撂下狠話，「有本事你躲在裏面一輩子不出來！」

    …………

    環境高雅的咖啡廳里，厲清歡從洗手間回來。

    遠遠的，看到葉寒塵對着手機笑。

    她刻意放慢了速度，他絲毫沒有察覺她已經回來了。

    「寒塵，在看什麼？」

    目光，看向他的手機，似乎在跟誰發短訊。

    「沒什麼。」葉寒塵收起手機，依舊紳士的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厲清歡很享受這樣的服務，坐下後，她試探性的問，「剛才在跟誰聊天？」

    若是以往，葉寒塵已經把手機交給她，讓她親自檢查了。

    然而，這一次，葉寒塵神色微變，俊雅的眉宇微微一蹙，幾不可見的划過一抹不悅。

    轉瞬即逝，快得令她無法精準捕捉。

    似乎，那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一個客戶，在聊生意上的事。」葉寒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麼？」

    厲清歡是高傲的，她有高傲的資本。

    從小到大，無論是校園裏，還是整個上流社會，能在外貌上跟她相提並論的人，不多。

    她早已經習慣了被男人熱烈的追求，當成女神一般，高高在上的供着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就連她當初離開，葉寒塵也放下京都的工作，陪她一起離開。

    所以，她相信，即便她不答應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會輕易離開她。

    就是因為有這種篤定，所以，看到葉寒塵稍微有些反常。

    她便會第一時間察覺。

    「女客戶？」

    「嗯。」葉寒塵敷衍的應着。

    厲清歡見好就收，再問下去，對她而言沒好處。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最近對葉寒塵太好了，以至於……他開始不懂珍惜了？

    她包里的手機恰好響起，看了一眼號碼，周氏的小公子。

    毫不避諱的當着葉寒塵的面，接起電話：「餵。」

    七分高冷，三分嫵媚。

    就是這樣複雜卻又矛盾的組合，讓人慾罷不能，對她有着強烈的征服欲。

    「今晚麼？」她紅唇微微翹，笑意柔魅。

    葉寒塵臉色一沉。

    「好，你來接我。」

    掛了電話，厲清歡便站起身，「我先走了。」

    「清歡。」

    身後，葉寒塵的聲音壓抑緊繃。

    厲清歡勾唇一笑，並未回頭，「嗯？」

    「在你心裏，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當成什麼了？

    厲清歡想了想，「你心裏明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