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136痊癒,他是你父親上
庭院深深。
姬冥修靜坐在書房中翻閱奏摺,神情有些冷漠。
若是細看,會發現在一沓堆積如山的奏摺中,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幾張字跡堪稱雞飛狗跳的小字條。
最上頭那張寫着「幹嘛」。
呵。
幹嘛?
丞相大人冷笑,目光犀利如刀,恨不得把面前的字條奏摺甚至桌椅板凳全都切成碎片。
綠珠端着一盅湯前往書房,被廊下的燕飛絕叫住,燕飛絕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傢伙正在氣頭上,你貿貿然地衝進去,不是往槍頭上撞嗎?
可主子晚上沒吃飯呀。
餓一頓又不會怎麼樣?
可是……
別可是了,聽燕叔的,回去。
綠珠沒動。
就在綠珠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頂着被罵的風險進屋勸主子吃飯時,替她撞槍頭的人來了。
阿貴邁着步子進了四合院,到底是官家出身,遇事比尋常人冷靜三分,七娘與羅大娘的心都急成篩子了,他依舊沉穩如山,當然,也不排除他本身對喬薇感情不深的緣故。
「喲,是……夫人的手下啊?」叫啥來着?忘了。
燕飛絕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那笑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不懷好意。
景雲落水那次,阿貴與七娘在四合院居住了幾日,頭天夜裏與燕飛絕打過照面,也算認識,阿貴記得夫人叫他燕叔叔,阿貴抱拳:「燕大人。」
大人,第一次有人喚他大人!
人家這麼敬重我,我卻要算計人家,我真是好不要臉啊。
燕飛絕清了清嗓子:「你自己過來的?夫人呢?」
「夫人她……」
不待阿貴說完,燕飛絕又道:「是不是找我家公子啊?他在呢,進去吧。」
綠珠瞪大眼。
燕飛絕使了個眼色:「快去啊。」
「多謝。」然而阿貴卻悶頭往裏沖,而是轉身出去,從馬車上抱下兩個昏昏欲睡的小包子。
燕飛絕一看傻了眼。
綠珠驚喜地迎了上去:「景雲?望舒?你們來了?」
兩個小包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奈何眼皮子太重,沒看清又沉沉地耷拉下去了。
這可不怪他們貪睡,實在是昨兒夜裏沒在喬薇身邊歇息,不習慣,本來就沒睡好,今天又在馬車上晃悠了一天,不困才怪了。
要說這兩個小傢伙藏得可真好,一直到鎮上阿貴與羅永志都沒發現籮筐下藏了人,只是有些奇怪,平時健步如飛的小毛驢今日怎麼跟走不動路似的?
毛驢跑長途差了些,為節省時間,到鎮上後,阿貴果斷地去車行租了一輛馬車,等換車時,兩個小傢伙準備如法炮製,可惜馬車上沒有籮筐,二人躲在長凳下,一眼就被識破了。
那會子羅永志已經駕着驢車走遠了,把羅永志叫回來不切實際,放容記又不大放心,不得已,阿貴帶着兩個小傢伙上了京城。
在離開之前,阿貴托車行的人給山上帶了信。
否則兩個心肝寶貝不見了,山上那位怕是要從病床上跳起來。
「誰來了?」姬冥修從書房走了出來。
阿貴看着他臉上的玉質面具,心道自己果真沒有猜錯,就是這個深夜與夫人在房中極盡荒唐的男人。
這傢伙揍了他一頓,阿貴現在想起來還隱隱作痛。
姬冥修淡淡掃了阿貴一眼,抱着他的孩子?哼!
綠珠喜色地笑道:「主子,是景雲和望舒!」
姬冥修的眉梢微微動了一下,面色一如既往地冰冷,上前把兩個小包子抱在懷裏,兩個小包子一邊一個,打着呵欠,懶懶地,靠在他懷裏,他目光總算少了那抹徹骨的冰涼:「你帶他們上京了?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
這稱呼怎麼有點不對勁?
眾人面面相覷。
阿貴道:「夫人生病了,我此番上京,就是想問問公子有沒有我家夫人所需的藥材。」
姬冥修神色稍霽,既是生病,倒也情有可原:「什麼病?」
阿貴答道:「痘疹,初八夜裏發的病。」
「初七呢?」姬冥修問。
「初七……」這時候問初七幹嘛?阿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