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扯開包裝，拿出絲襪檢查一下，笑：「幾百塊的真不一樣……有點厚，報銷不？」

    楊景行還沉浸在人生前所未有的驚喜大難題中，他阻止了齊清諾穿襪子的動作，挨着這姑娘坐下來，抱住，也沒說什麼，估計是緩兵之計。

    齊清諾等了一會後笑：「這麼感動？」

    楊景行退後一點看女朋友的眼睛，嘿一下：「不是耍我吧？」

    齊清諾不屑：「什麼時候耍過你？」

    楊景行繼續嘿：「驚喜來得太突然……以前的想像和準備都失效了。」

    齊清諾咯咯：「……接水來。」

    楊景行稍一猶豫：「吃藥不好……我射外面。」

    齊清諾也想一下，搖頭：「不想……就吃一次，應該沒事……或者你等下一個安全期？」挑釁地笑。

    楊景行真體貼，拉被子給齊清諾裹一下，問：「要等多久？」

    齊清諾清請喉嚨，給楊景行傳授知識：「前七後八……」

    也就等個十來天嘛，楊景行抉擇了一下後說：「都等這麼久了，我再忍幾天。」

    齊清諾善意提醒：「女人善變。」

    楊景行隨機應變想到了好點子：「你肯定疼，我進去了就出來，再在外面弄，免得你遭罪，等傷口好了再全套……」

    齊清諾簡直樂不可支：「我就喜歡老公的自信……沒多疼，打聽過了。」

    楊景行可憐巴巴思索的樣子，像是自己要經歷難關了。

    齊清諾故作正經：「我願意。」

    楊景行笑。

    齊清諾又做作：「我要做你的女人……哈哈哈。」

    楊景行還磨蹭：「藥的說明書呢？」

    齊清諾說：「扔了……我倒背如流，你要聽。」

    楊景行說：「聽說吃了長胖……消炎藥有沒？」

    「年晴胖了？胖了不要我？」齊清諾都不耐煩了：「別這麼隆重好不好，十幾分鐘的事，速戰速決，以後大把大好時光！」

    楊景行還是猶豫：「我什麼都沒準備。」

    齊清諾手上指點：「明明準備好了……外面冷，你要我自己去接水？」

    楊景行就拿起了齊清諾送的四零二瓷杯到客廳接純淨水，回頭發現齊清諾在套襪子，他說：「別穿了……」

    齊清諾就放下襪子，拿起藥板掰出一片白色藥丸攥在手中，另一隻手伸過來接杯子。

    楊景行遞上杯子，看着女朋友看自己。

    齊清諾先喝了一口水，抬頭，右手抬起，藥片放進張開的嘴裏，然後掩嘴用力吞了。

    這算是第一步驟完成，兩個人互相看着，齊清諾嘻嘻笑，好像有點害羞，鑽進被子裏去，再提醒：「你不冷？」

    楊景行上床。

    齊清諾指：「絲巾……留個紀念，封建餘毒。」

    楊景行跪在床上，看着齊清諾把絲巾展開了重新摺疊一遍，一米見方對摺三下，成長方形了。應該是真絲圍巾，質地很不錯，肯定比絲襪貴得多。

    齊清諾沒說報銷的事，把摺疊好的絲巾放下，再和楊景行商量：「等會再墊？弄亂了。」

    楊景行點頭，過去抱女朋友……

    第一次充滿了艱難險阻，雖然兩個人都有些知識儲備，但紙上得來終覺淺，想要深入還得靠實踐。

    齊清諾倒是表現得挺勇敢，楊景行卻要做出憐香惜玉的樣子，所以半個多小時過去後，下了各種決心想了好多辦法，才終於有了實質性進展……

    血液起了潤滑作用，一成不變的姿勢，毫無變化的節奏，小心翼翼的速度，不斷重複的喘息……

    實際工作只有三分鐘，最多三分鐘，可能也只有兩分鐘。

    楊景行倒是全身而退了，讓受傷的齊清諾別動，去看看她屁股下的絲巾，再看看齊清諾，說：「我發現自己好封建好封建。」

    齊清諾笑：「……我看看。」

    楊景行麻利點清理一下戰場，把有巴掌大小血跡的絲巾小心拿起來，還給主人。

    齊清諾嚇一跳：「這麼多……浸透沒？」

    楊景行說：「還好……絲巾不吸水，不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