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桃成熟時 第011章 【曖昧】
花玉紅道:「到底有沒有全部斷根,明天一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朱山思索了片刻,道:「若是仙子桃的根全都斷了,就算現在去將之種入土中也是無濟於事。但若是還留着一點根,也可以拖一個晚上再種下去,如此的話,提早促花的效果也許會更明顯。也罷,明天就明天吧。」
花玉紅突然站了起來,道:「朱山,該起床了,我們要立刻去見師父。」
朱山聽說又要去見師父,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放佛病情在一瞬間陡然加重了一般,說道:「花姐,我中了蟲毒,現在根本不能起床,怎麼去見師父啊?」花玉紅臉色當即一沉,道:「朱山,你怎麼變得越來越不誠實了?我可是從那《血樹》裏得知,解毒後一個時辰便能痊癒,現在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你就已經是一個沒事的人兒了,你還有理由賴在床上麼?」朱山道:「花姐,你有所不知,那書本里的東西,都不是絕對的,而且都寫了好幾千年了。現在,這個世道在變,一切萬物都在變,你敢說這蟲毒的毒性和抗藥性以及這蟲毒的解法就沒變?」
「這?」
花玉紅頓時無言以對。
花玉紅知道朱山在狡辯,但是自己偏偏又找不出朱山剛才所言的不對來。
片刻後,花玉紅突然搖頭嘆息一聲,獨自去了苗三姑那裏。
直到深夜時,花玉紅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刻,朱山已經熟睡。
花玉紅擔心朱山深夜會出什麼意外,便打算不再出去,而是準備呆在朱山的身邊,照顧朱山。
花玉紅來到朱山的面前,俯身下去,親在了朱山的額頭上。
正親的當頭,朱山突然蹦了起來,一把抱着了花玉紅,大叫道:「花姐,不要離開我。」
花玉紅嚇了一跳,問道:「怎…怎麼了?」
過了好一陣,朱山那激動的情緒才平定了下來。望着花玉紅,道:「花姐,我做惡夢了,夢到你像我的養父養母一般離開了我,夢到你被那老巫婆苗三姑給殺了。」花玉紅一滯,過了好半晌,才動了一下身子,然後,緊緊的抱着朱山,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師父永遠也不會殺我的,放心吧。」
「哦。」
花玉紅哄了朱山片刻,便放開了朱山,道:「朱山,你給我好好的呆着,我要去沐浴了。」朱山問道:「你要去哪裏沐浴?」花玉紅道:「當然是在房間裏。」朱山心裏一緊,問道:「在房間裏?」花玉紅一指角落裏的一個浴桶,道:「你沒看見那裏有一個浴桶麼?」
「哦。」
花玉紅起身離開,只片刻,便提了幾大桶的熱水來,放入了那個大浴桶里,然後,走到窗台前,拉下了窗簾,背對着朱山開始解掉自己的衣衫。
朱山的臉微微一紅,道:「花姐,如果,如果我是一個七尺高大的男兒漢的話,該多好啊。那樣的話,我立刻就娶了你。」花玉紅突然轉過身來,望着朱山撲哧一笑,道:「朱山,我還想將自己變成一個男兒漢,將你娶了呢。」朱山道:「八年之後,我定然會成為一個七尺男兒漢的,到時,我一定娶你為妻。」
花玉紅道:「不跟你貧嘴了。來,下來,我們一起洗。」
花玉紅當先脫去了所有的衣衫,邁入了浴桶之中。
而她那溫如玉滑如冰的肌膚,和她那異常顯眼的爽點,都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朱山的面前。
朱山吞了吞口水,道:「花姐,男女有別,你先洗吧。」
花玉紅當即惱了,邁出了浴桶,來到朱山的面前,道:「叫你脫去衣衫,你卻總是推三阻四的,以前在師父面前,你總說你很久沒洗澡了,身子髒,現在讓你洗澡,你又說你是男兒身,總有你說不完的理由,你是存心氣我的不是?」
說罷,花玉紅當即拉着朱山邁入了浴桶之中,然後點了朱山的穴道,再一件一件的脫掉朱山的衣衫。
衣衫脫盡,原形畢露。
那一刻,朱山呆了,花玉紅傻了。
就那麼,直直相對。
花玉紅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朱山感覺到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令他不安的憤怒,那種憤怒猶如千刀萬劍,扎在他的心頭,難受至極。他感覺到,在這一刻,一切都將要結束了,自己即將離開花玉紅,再次孤獨的流落他方,這就是他的命。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花玉紅會像他的養父養母和桃丘山的杜翁一樣,以死亡的方式離他而去,結果卻是以這樣的不光彩的方式結束。
花玉紅盯着朱山看了片刻,她見朱山只是盯着自己的臉看,卻並未盯着自己的胸脯看,那種怒氣陡然緩和了許多,因為,她覺得,朱山的性意識還沒有萌芽,還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而已。而自己此刻在朱山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大姐姐,更像是一個年輕的阿姨,羞澀之意起了片刻便煙消雲散,只是用手遮掩着自己的胸脯。
半晌後,花玉紅聲音很是低沉的問朱山道:「朱山,你知不知道,你如此隱瞞,將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朱山已經徹底的懵了,半晌後才道:「花姐,我,我是因為進入不了青峰派才男扮女裝的。我知道我錯了。」花玉紅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那就給我一個讓我留下你的理由。」朱山思索片刻,道:「花姐,我還小,不懂事……」
花姐連連搖頭。
朱山的心徹底的涼了,他知道花玉紅在委婉的給他下逐客令。沉默片刻後,朱山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離開苗谷吧,也無所謂,反正我都流浪慣了。」
說罷,朱山從浴桶里站起,轉身準備離開。
花玉紅突然站了起來,披上了衣衫,然後瞬即抓着了朱山的手,一把將朱山攬入了懷裏。
兩個人的身子,就那麼緊緊的相擁。
而朱山,撲在花玉紅的懷裏一陣痛哭,將花玉紅的衣衫打濕了一大片。
「嘭。」
不知從哪裏,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緊跟着,從遠處傳來一陣肅穆的天梵之音。
這是一種來自佛寺的聲音。
花玉紅一驚,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