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直播？」路雨看着電腦中自己的手，電腦中鬥魚直播的彈幕不斷的快速更新，因為人數僅僅只有幾萬人，所以更新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在之前白曉萌離開的時候彈幕就跟死寂了一樣沉寂一片，但直到路雨來的時候整片彈幕都突然變化了，彈幕刷新的速度明顯變快了很多。

    「沒想到曉萌還有這種粉絲基礎，僅僅只有一天的時間就讓自己擁有了幾萬的觀眾……雖然鬥魚的粉絲仍是不超過千個。」

    這是一個很自然的現象，在直播界，觀眾人數不等於粉絲人數，往往一個有一萬觀眾的主播，他的關注數在幾百之間徘徊，不會趕上直播觀眾的人數。

    「我不是主播，我是主播的朋友。」路雨想了想，最終開口道。

    有些在白曉萌走後才進入直播間的觀眾認為她就是主播，在這之前沒有見過真正的主播白曉萌，反而見到了路雨，於是路雨就出聲解釋道。

    作為一隻鹹魚，她對出名沒有多少興趣，只要能安穩的過好每一天就足夠了，像一個合格的主角一樣翻天覆地的搞事情，然後再盪氣迴腸的說「錯的不是我，是世界。」什麼的中二宣言，她是想想都覺得好中二啊，好羞恥啊，說不出來。

    「不過我認識主播，我可以代她給你們表演一下節目。」路雨說道。

    她是知道的，主播一旦有事情離開是必須下播的，像白曉萌這樣離開老半天還繼續開着直播讓觀眾瞎等的事情是很傷人品的，單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白曉萌是一個萌新主播。

    遍觀各種主播，熟悉套路的路雨可是對此了解的爛熟。

    她本來是想直接離開的，但想想白曉萌那曾經努力了幾年不曾得到回報的宅舞視頻，剛剛邁動的步伐稍稍頓了頓。

    給自己沖了一杯……冰鎮可樂，路雨來到電腦前，把攝像頭對準了牆壁。

    「呃呃，不是主播本人？」

    「好吧，認錯了。」

    「不過是個蘿莉就行，啊啊啊最喜歡小蘿莉了。」

    「小手好嫩啊啊啊，聲音也好好聽哦，小蘿莉幾歲了？」

    「小蘿莉我們百合吧，最喜歡吸可愛的小蘿莉了，吸溜！」

    一些痴漢和痴女觀眾紛紛發言道，白曉萌是繪畫主播，在鬥魚這種遊戲主播遍地的直播平台中算是一股清流，直播性質不局限在男性之中，因此除了部分男性觀眾之外還有不少的女性觀眾，也算是一種奇觀。

    然而觀眾們卻不理解為什麼路雨要把攝像頭對着牆壁。

    「為什麼要看牆壁？」

    「對啊，小蘿莉為什麼只露手呢。」

    「來啊小蘿莉，哥哥教你，只要你把攝像頭對着自己的臉，哥哥送你一個飛機唷。」

    露臉？哼，咱可不想被你們意·淫成發泄某種欲·望的對象，路雨心中冷哼。表面則是用很清脆悅耳的幼女音說道：「露臉是不可能的，你們死心吧。」

    「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表演一個魔術。」

    路雨在攝像頭面前伸出一隻白嫩的手，然後打了一個響指，畫面沒有絲毫變化。

    「哈哈哈，小蘿莉，這就是你的魔術？好厲害唷，姐姐真的被嚇到了！」

    「沒有變化啊，是不是背後工作沒有做好？」

    「告訴你唷小蘿莉，魔術都是障眼法，不是想變就能變出來的唷。」

    「哈哈還是露臉吧，露臉送你飛機禮物唷，你要真能變出厲害的魔術，我送你十個火箭都沒問題哈哈哈……」一個id名為火星高樓的觀眾發言道。

    這就是直播間的常態，有時候不是一帆風順的，如果不拿出相對應的實力，那麼總會遭受到觀眾的質疑。

    面對嘲諷，路雨沒有回答。

    「哈哈哈呃……」

    就在彈幕瘋狂刷屏的時候，畫面中的房間牆壁猶如一個漩渦開始扭曲變化。

    觀眾們停留在畫面中的視線齊齊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最開始是由一個黑色的漩渦變成黑洞，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着鏡頭前往漩渦之中。

    「這……」

    「特效？」

    「不太像。」

    許多人驚疑不定，因為這太真實了，畢竟是直播，那真實的畫面讓人難以相信這是虛幻的。

    鏡頭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