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考的日子，陳牧起的也比較早，帶着陳亦妃吃早飯去了。

    這次遇到一個賣粥的攤位，五六個鋁製的粥桶，放上各種不同的品種，紅米，黑米，小米，薏米，八寶粥之類，味道都很不錯。

    對於陳牧這種不挑食的生物來說，喝哪種粥都是非常值得糾結的。

    陳亦妃就比較簡單，最喜歡皮蛋瘦肉粥，從來不用挑。

    陳牧最後點了八寶粥，畢竟種類豐富，對於食物，就像對英雄聯盟的英雄一樣，不挑不撿，才能把一百多個英雄，融會貫通。

    陳牧正在考慮，阿木木能不能打中單，不能因為人家愛哭，就拋棄了人家中路的可行性啊。

    陳亦妃拿着一次性的小勺子，一口粥喝下去，開心的眼睛都眯成一個月牙，回頭率賊高。

    走在路上，陳牧想着怎麼才能有辦法請假去打省賽，省賽時間長，位置又在省會，不請假幾天根本去不了，而且，怎麼跟老爹交代呢。

    陳亦妃拍拍陳牧肩膀說道：「陳牧，問你一個問題。」

    陳牧回頭：「說啊，有才華真是煩惱，總是要被你們這些迷妹追問。」

    「厚顏無恥，我問你，你看過直播麼？」陳亦妃說。

    「看過一點，怎麼了？」陳牧想起最近一次看的那場世界賽，應該也算直播。

    「那你對於給主播打賞的人怎麼看，有人說給主播刷禮物的都是人傻錢多。」陳亦妃說。

    陳牧搖了搖頭：「此言差矣，居然有人這麼想，實在是太不懂得尊重人了。」

    「什麼意思？」

    「直播是不是一種勞動，是不是一種工作？平台是不是一家公司，一家企業？工作拿報酬，天經地義，企業賺盈利，理所應當，所有看似免費的東西，都是為了最後的收費。

    如果說這話的人，自己不看直播，那就算他理解差，如果自己也看，卻對這些尊重勞動成果的付費者嗤之以鼻，那簡直是心裏沒點數。

    主播也好，直播平台也好，都是要錢運營的，都是要錢生活的，直播本身免費，如果世上之人，都像他們那般精明的看免費直播，直播平台早就倒閉了，主播也會因為沒有錢而重新去找其他工作。

    那些免費看直播的，就是靠着這少量的付費用戶，才能享受到精彩的直播，現在居然還罵別人傻，真是無恥之徒。

    你平時不是玩英雄聯盟麼，如果所有人都精明的不買皮膚，而且用某個軟件改造，看起來好像，哇塞，賺大了。

    但是不用一年，英雄聯盟就要宣佈關閉服務器，另謀出路了。

    自己不花錢，已經是佔便宜的行為，默默的就好，還去抨擊那些付費者，這樣真的不可取。」陳牧長篇大論，居然是十分支持這種行為。

    「那…如果是那些學生，把自己的生活費拿來刷禮物呢？」陳亦妃思考了一下，又繼續問道。

    「這是學生自己的問題啊，直播放在那裏，跟菜刀一樣，不能說菜刀傷人是因為菜刀的錯，所以要禁止菜刀吧，我覺得，除非是那些主播自己誘騙別人刷禮物，否則這種行為屬於自己不理智，不能怪直播本身，社會上任何商品都有可能造成一些人的衝動消費。

    比如水果手機，曾經有個人賣腎換了一部，難道要因為這件事去責怪水果公司出了這麼個產品麼？」陳牧說道。

    陳亦妃深感有道理，正在思考中，陳牧突然來了一句。

    「當然了，要是那些刷一個禮物就脫一件衣服的女主播，我是大力反對的，不刷就不脫，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去死吧變態！」陳亦妃拿起書本就往陳牧頭上敲。

    陳牧躲開說道：「開個玩笑而已，我反正尊重所有人的勞動，就像我看的網絡小說，如果沒有我這種偉大的正版用戶存在，小說行業估計早就倒閉了，我也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啊。」

    「陳牧，你臉上有東西。」陳亦妃說。

    「什麼？粥喝到臉上了？」陳牧問。

    「不，是我鄙夷的眼光，如果我喝的是鹽汽水，早就一口噴死你了。」陳亦妃說。

    然後露出微笑，歡快的往前走了。

    陳牧直接拉住她的後領說道：「站住！我得先問問，你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