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天 第九十八章 煅兵
「不識時務。」高子鶴聞言,長眉一蹙,道:「此人出言不遜,對我高家不屑一顧,自是不能讓他坐得安穩。」
這時,那高遠眼珠一轉後,開口道:「叔父,大哥所說那人侄兒也認得。不久前,此人與侄兒有過一翻爭執,但即便侄兒報出出身,他亦是不放在眼裏。」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道,「只是聽聞他是被本宗的李師祖看中,這才得到的掌峰之位,怕是不好對付。」
他在天岳城外攔截陳岩之事乃是自作主張,並未告知高子鶴,是以沒有說出實情,而是顛倒黑白,將所有過錯均賴在了項禹身上。
高子鶴冷笑一聲,道:「那項禹的底細老夫已查明,他僅是一名普通的散修罷了,只因李師叔需要那靈香木,這才以手中掌控的一個掌峰之位來換取。」
高展眉頭一挑,臉上有些疑惑,問道:「縱是靈香木已有千餘年份,但拿一個掌峰之位來換,卻是有些太過了。」
高遠似乎也對此有些不解,同樣緊皺起雙眉。
高子鶴拿眼瞥了二人一眼,目光微眯起來,沉聲道:「到了入聖境這等層次,想要修為再進一步何其困難,以這靈香木的年份,自是能夠加快入聖境玄修凝鍛真靈的速度,即便被門中其他入聖境師叔發現,想來用再多的代價也會交換下來。」
說到這裏,高子鶴心中不禁大呼可惜,若自己能夠得到那千餘年份的靈香木,怕是進階入聖境的幾率便會增加許多。
只怪這高展當時並未在意,否則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聞聽此言,高展亦是後悔不已。如父親能夠藉此靈木修為更近一步的話,無論是對家族,還是自己的好處,自然不言而喻,但如今卻拱手讓給了別人,而對方又是難以招惹的存在。
高遠目光一閃,拱手道:「那項禹自就任攬月峰掌峰之位後,風頭可謂一時無兩,連那親傳弟子翟沖都吃了虧,縱是他修為不高,但礙於身份,怕是也不好對付。」
高子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淡淡笑道:「若他是鍛靈境修為,老夫自是不能將他如何,但其僅僅築靈一層,卻有的是辦法。」
……
這一日,項禹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灶爐旁側,着上身,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肌肉,雙手帶着一副黑絲手套,左手握着一把未成形的飛劍半搭在爐口上,右手則抄着一把大錘,「鏘鏘」的煅鑿着。
他臉頰在洶洶爐火的映照下,泛着紫紅之色,額上亦是浮上了一層汗珠,似是被高溫烤炙了許久的樣子。
眼前的灶爐呈半圓形在岩壁上凸出來,爐口有臉盆大小,爐中則是翻滾騰冉的岩漿地火。
煅神宗之所以在極火山脈立宗,便是因這極火山脈最初乃是一片充滿焚天火勢之地。
只因在極火山脈下方,有一條蔓延數百里的巨型火脈,當年可謂禍及千里,乃是修天界玄修避之不及的所在。
不過,當時煅神宗創派祖師雲遊到此,見這裏火氣濃郁,火海滔天,對其他修士來說乃是災患,但對於鍛造神兵來說卻是一處天然熔爐。
是以煅神宗創派祖師用力將仙宮金闕移至此處,並另外佈置了諸多大陣將火脈壓制,建造了眾多的煅兵爐以供弟子修煉煅兵之術,經過多年來的發展,這才日益強大,位列修天界十大門派之一。
而在這驚蟄院中便有幾座煅兵爐,只是品階不等。
項禹因方才修習煅兵術,對煅兵爐的品階並不看重,是以只是擇選了一處下品煅兵爐暫時作為煅兵之用。
這時,項禹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中已初見形體的飛劍往旁側的液池中一放,登時「刺啦」的響徹不已,並伴隨着濃濃的氣化白霧升騰。
須臾,項禹拿起飛劍上下打量了幾眼,似是有些滿意,微微頷首,道:「看來自己這幾日並未白費工夫,此劍經過鍛造,再加上這靈液的多次浸泡,倒也隱隱有成一品的趨勢。只是鍛造飛劍需要文武火不斷磨練,可這座煅兵爐雖只是下品,但火勢仍舊強盛,且為外火,無法由心控制,卻是難以掌握火勢的強弱,看來還需設法收服一種靈焰才可。」
但凡鍛造神兵,除了需要煅兵爐外,尚需玄修依靠自身靈焰來加持。
只因那煅兵爐中地火的火氣駁雜不純,且火脈不斷涌動,是以火氣的強弱變化亦是毫無規律。
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