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蛻變

    「終於，終於報仇了！」李楊閉眼長嘆着，心中卻是久久難以平靜，雖然在自己如今看來，林天羽不過一個瘋狂的小人物而已。但是在當年的自己看來，卻是不同。

    當年自己不過一個剛剛服用洗髓丹的青年，功力也僅僅三級，和達到六級的林天羽想比，那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根本沒有辦法比，至於地位，更是差距大的嚇人。

    李楊想到此，不僅感嘆滄海桑田，世事無常。

    僅僅二十年不到，李楊在俗世卻達到了權利的巔峰，雖然他沒有苛求，但是他追求的是自身的實力。絕對的實力帶來的就是絕對的權利，超越教廷以及黑暗議會的權利。

    「我總算了結了一個心事。以後就是漫漫無人可以預測的尋覓之途了。」李楊淡然一笑，現在，林天羽將在『地獄之火』毒刑之下慢慢魂飛魄散了，而李楊的目標只有一個——找到雪。

    一日又一日的期盼，當年處於花季的姜雪即使無法見到李楊一面，只能最多半小時電話，也依舊一直等着李楊，可是直至死去，也沒有得到夢想中的李楊求婚。李楊求婚的時候，她卻已經死去。然而，姜雪已經不知道了。

    最讓李楊悔恨痛恨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愛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自己最愛的人，自己卻礙於組織規定沒有讓其知道自己的名字，等愛人死去，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李楊如何對得起姜雪。悔恨，強烈的悔恨才讓李楊瘋狂，才讓李楊變成如今這般的。

    「無論尋覓之途多麼遙遠，我也不會放棄。」李楊心中低聲說着。

    李楊無所覺的取出了碧水笛，氣息運轉，笛聲自然響起，這一刻，李楊的笛聲飄渺無定，即使逍遙散人前來，也判斷不出李楊吹的是什麼笛曲。

    《紅塵煉心曲》？不是！

    說是《悲傷》樂章，也不是，說是《快樂》樂章也不像，這笛聲中融合了一切，完全是李楊心境的體現，在這一刻，林天羽被滅，李楊的心境蛻變了。

    尋覓樂章！

    對，就是尋覓樂章，李楊吹的就是尋覓樂章，卻不是過去的尋覓樂章，而是揉合了悲傷、快樂、興奮、痛苦等等一切感情的尋覓樂章，尋覓之途遙遠漫漫，經歷也自然不同，這《尋覓》也隨着李楊的變化而變化。

    自此，李楊的笛曲再也不固定，而是飄渺無定的《尋覓樂章》，所有笛曲都揉合入其中，凡是尋覓之途中李楊的感悟，一切吹之於笛聲，皆為尋覓樂章。

    「天啊，這小子！！！」項羽震驚了起來，「蚩尤大尊，師尊你老人家難道真的如此鍾愛他嗎？不過，即使師尊你老人家也不應該可以控制別人修煉吧。天啊，還在長，心神提高速度太恐怖了，他娘的，破了，破了啊，他心神境界剛剛到羅天上仙后期不久，竟然這麼快就到了大羅金仙前期了，他這一曲至少抵我千年修煉啊，啊，還在提升，蚩尤大尊啊，鴻鈞道人啊，盤古大神啊，這也太變態了！」

    項羽已經處於瘋狂中，他的聲音雖然大，可是李楊卻沒有絲毫所覺。

    真正的高手都明白，心神提高都十分緩慢，甚至無所覺，研究《魔神六絕》心神提高是快，但是也沒有變態到這個地步，李楊吹奏一次，竟然突破如此恐怖。

    笛聲驟歇。

    李楊緩緩收了碧水笛，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長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噓出，李楊眼神慢慢堅定了起來，目光似乎穿越萬年一般：「從今天起，我就進行那漫漫尋覓之途吧！」

    「大羅金仙中期！呃，我已經無話可說了。」項羽處於極度震驚之中，甚至忘記自稱『本霸王』了。

    李楊此刻才聽到項羽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

    「霸王，怎麼了？」李楊微笑着說道，連李楊也沒有發現，吹奏完剛才一曲後，他不但心境提高很多，最重要的是——心性也變化了許多，比過去少了一絲殺意。

    雖然冰冷依舊，但是那絲心底的煞氣卻隨着滅了林天羽而淡化了。

    「你這小變態，先檢查一下自己的心神再說話吧。」項羽氣呼呼說道，實在是太讓人嫉妒了，即使是項羽，也無法不嫉妒。

    李楊聽了不僅疑惑，便自覺沉浸心神自我感受。

    「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