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客 第五章 一根夜風中的手指
(作品相關里充字數的文,那篇我說特酸可以不看的文……是七年前寫的吧,今天我自己又看了一遍,覺得……可以看一下。只是這篇小東西太監了,不知道將來有沒有可能接的上,反正是當初寫給自己以及一個女生看的東西,很純的,可以清心,可以酸牙,有助身體健康……
ps:一下就新書榜第四了,大家很牛叉啊。最後非常誠懇地說一句,不是拉票的話,是請大家允許我這個故事,能夠有鋪陳的時間和空間,這種信任,我非常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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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願意見你,是因為礦難後,你媽養了他兩年,他感恩着……但你自己要清楚,他是個最不喜歡惹麻煩的人,有些話就要爛在肚子裏。」已經回到鐘樓街公寓樓下的李維瞪了小強一眼,心裏也有些擔心,畢竟這小傢伙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兒,萬一說漏了嘴總是不好。
小傢伙癟了癟嘴,似乎是要被李維兇狠的眼神嚇哭了,雖然李維的雙眼永遠是那樣的清亮明圓可愛,但是在鐘樓街混的孤兒們都清楚,十六歲的首領真正發起狠來,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李維手中的那個金屬軸已經不知道放到了何處,此時正握着一瓶啤酒往肚子裏灌,坐在路燈下哼着小調,看上去頗有幾分得意。小傢伙畏怯地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兩年樂哥都很少回鐘樓街了,他究竟在幹啥?」
「誰知道呢?不過這小子打小就喜歡玩手藝,誰會想到會這麼狠,還記不記得那年咱倆看見的那件事情?」李維將啤酒一口灌下,嘖嘖讚嘆。
「我那時候才五歲,早忘記了。」小傢伙兒舔了舔嘴唇,看着李維手裏的啤酒,似乎有些好奇。孤兒們在東林大區的生活無憂,只是要想辦法找到含酒精的東西,確實有些困難,黑市上的酒太貴了。
「對啊,那時候我也才十一歲,許樂才十歲。」李維將啤酒瓶扔進了不遠處街燈下的垃圾堆,深深地吸了口氣,少年略顯稚嫩的面寵上,多出了幾絲麻木,「如果不是十年前那件事情,只怕我們現在都還在學校里,說不定已經考取了職業證書,去河西大學……甚至……甚至是去首都星當交換學生。」
街燈將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拉的長長的,覆在了遠處的垃圾堆上,一隻黑貓在陰影里走過,散開的黃色瞳孔不安地發現,今天又沒有老鼠的出現,一切都顯得是這樣的孤單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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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場礦難,造成三百多名礦工葬身地底,最可怕的是礦場的坍塌波及到了臨時公寓區,不少前去探親的家屬也不幸身亡,不知多少家庭因之破裂。
這次事件震驚了整個聯邦人類社會,在科技發達的當下,如此慘重的死亡悲劇,讓無數官員落馬。首都國土安全委員會的直屬部門官員,河西州州長,在媒體的壓力下紛紛引咎辭職。有三位官員被判處刑罰,甚至連東林大區負責安全事宜的副事務卿也被判處了四年監禁。
聯邦政府和司法系統的反應不可謂不迅疾劇烈,然而終究無法挽回那些生命,此次礦難事件,給東林大區本已處於停滯邊緣的採礦業帶來了最後的沉重一擊,晶礦聯合公司就此倒閉,交由聯邦政府託管。
此次事件的影響頗為深遠,卻很少有人想到對那些孤兒們來說,這一生的影響才是無比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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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鐘樓街進行集會示威的孤兒們,都是這起礦難事件的受害者。李維如此,小傢伙如此,許樂也是如此。
許樂是這群孤兒中的其中之一,更準確地說,他是孤兒當中的一個另類,在那些年裏,他從未對看上去光鮮亮麗的黑幫頭目投去任何羨慕的眼光,他只是喜歡在街角的雜貨鋪里看別人修理電器。
他的人看上去並不如何魁梧有力,陰險暴戾冷酷,相反臉上一直帶着濃濃的笑意,無論怎樣困難的環境,似乎都無法讓他有絲毫的厭煩。
——但很奇怪的是,那些好鬥的孤兒卻沒有誰敢招惹他,甚至隱隱約約,三條街巷裏的孤兒們都有些尊敬他,這種尊敬很大程度上來自於李維對許樂發自內心的尊重。
五年前,因為政府一次偶然性起的打擊,隱藏在陰影之中的一個黑幫,被迫進入孤兒們佔據的鐘樓街後方街巷,並且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