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客 第三百六十四章 從開始到現在的憐愛
第三百六十四章 從開始到現在的憐愛
年輕的議員邰之源帶着數萬名甚至更多的支持者沉默行走在明處;黑道的君王林半山無所不用其極的刀鋒隱於暗匣;紅花的女子鄒郁藉助家族甚至可能是莫愁後山露台的隱勢修築堅硬的道基;堅硬的石頭許樂和七組則是噴出暴戾的槍火殺出淋血的直路。
各具長處、各自長處無人能及的四個人,或暗中聯絡幫助或憑當年默契環環相扣,在今日的聯邦織了一張硬繃繃懸着無數倒刺的鐵絲網。
擁有無數資源、看似無比強大不可戰勝的聯邦政府,在這張網前顯得格外黯淡,這個由***無能官員和***投機分子組成的龐大官僚機構,因為無數條條框框和忌憚而效率極低毫無銳氣。
能夠輕易把那張網撕破成碎片的軍方,根據聯邦憲章的精神沒有辦法完全展示自己的凌厲攻勢,而事實上已經被政府控制的憲章局,也因為一些詭異的原因,不再像過往千萬年間那般無所不能。
無論是地底的憲章電腦,還是地面大廳里的憲章局工作人員們,現在都處於一種奇異的境地中,煎熬困苦。
好在聯邦政府對新聞媒體的控制力度沒有減弱,甚至變得更加強大,在南科州首府流血事件後,新聞頻道進行了最深刻的檢討自查,最有膽量的首都特區日報,因為主編和首席記者入獄也變得無比沉默。
正是由於這種強大的控制力度,聯邦各大媒體對於沉默行軍進入首都特區,以及集會現場那兩次足以震動聯邦的演講,都採取了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甚至是不聞不問的策略,前線墨花星球海峽會戰的勝利紀錄片,各州勞軍晚會上的明星大腿,充斥着光幕和版面。
今天清晨,聯邦各大媒體三年來極為罕見的全體出動,無數記者帶着採訪設備來到拉比大道畔的司法區。
因為馬上將要發生的新聞事件讓各報社電視台編委會再難以做到無視,更因為將要走進最高法院指控愛國者法案違憲的當事人,正是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
數萬名通宵未睡的民眾湧入拉比大道,腳步踏過覆着積雪的草坪,留下各式各樣的鞋印。他們的臉上看不到困意和疲憊,只有興奮與期盼。
最高法院外早已環繞了三圈黃色的警戒線,司法憲兵警惕地注視着黑壓壓的人群,沒有表情的面容掩飾着心中緊張的情緒。
警戒線遠方,一片懸着冰掛的常青樹林畔,停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汽車。
「我不接受任何採訪。」
透過車窗玻璃,看着被保鏢們攔在人群外的數十名新聞記者,邰之源平靜問道:「進去了嗎?」
「議員先生,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已經進入最高法院大樓,現在正在前次聆訊筆錄上簽字。」
下屬低聲回答道:「沒有任何意外,就是黑鷹的狙擊手在控位時,和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發生了一些衝突。」
邰之源***了***眉心,沉默望着霜白林梢上方露出的最高法院大樓一角,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自去年正式開始沉默行軍,開始倒帕運動以來,這是年輕議員第一次感到緊張,因為他非常清楚,愛國者法案究竟會不會被廢除,非常重要。
兩個依舊是逃犯身份的人進入最高法院打違憲官司,而且是剛剛交到他手裏,便開始展開這項可能會曠日持久的工作,看上去不免顯得有些倉促甚至滑稽。
只有親近的下屬才知道邰之源為這一天已經做了多長時間的準備,他只不過缺少一根導火索,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就是最好的導火索。
「前***長做為首席律師,首都大學法律系主任做二序律師,蕭文靜前檢查官都只能打雜,在我看來,以這樣豪華的陣容,要打贏任何官司都不會太難。」
邰之源取出手絹輕輕擦拭有些發白的唇角,望着最高法院大樓一角喃喃說道,似乎是想要替自己增添信心。
身旁的下屬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喃喃自語,用清晰的語調匯報道:「昨天夜裏南相家的曹夫人應您的請求,前往松果嶺拜訪了江大法官。」
他抬起頭來,望着邰之源繼續說道:「吉大法官直到凌晨三點鐘還堅持認為,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的逃犯身份沒有解決,根本沒有資格提起違憲訴訟。」
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