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委屈着，擺出可憐兮兮的姿態來，偏偏又還敢找他用這麼可惡的語氣來反駁。

    看看她的姿勢，帝夜琛無聲勾起了嘴角。

    「你確定要我打你？」

    白寧晃了一下，應該還是害怕的，可下一秒又無比堅持的說，「嗯！」

    這下，帝夜琛終於笑出聲。

    白寧剛想問少爺是不是不生氣不打她了，但是嬌軟的部位忽然挨了一巴掌，她嚶了一聲，一下子起來，悶紅的兩隻兔子眼傻愣愣看向忍俊不禁的帝夜琛，小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

    好像在高興帝夜琛沒有很生氣，好像又在意，被人打了屁股的事情。

    「咳。」

    帝夜琛看着她雙手往後摸，下意識看了自己掌心，他沒用很大力氣吧？

    「少爺打了寧寧，少爺不生氣了是嗎？」

    帝夜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白寧一時着急了，不能白挨打啊！

    「過生日是高興的事情，少爺為什麼要不喜歡，而且如果少爺的大哥還在的話，他肯定是希望少爺想起他的時候是開開心心的，不是要為了自己連生日都不願意過。」

    帝夜琛擰緊眉頭，「柳伯和你說了什麼。」

    白寧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太多，眼睛滴溜溜轉了兩下，機智補救，「就說了要讓少爺開心的事情。」

    「你們……」

    「本來就是嘛，我們也沒說錯啊，相信在天上的少爺大哥也是這樣想的。」

    帝夜琛滿是無奈。

    「我不是以為因為大哥才不過生日。」他忽然說。

    白寧正準備說點什麼，聽見這一句，張大了嘴忽然消了聲。

    微微別過頭，帝夜琛看着放在床頭柜上，歪歪扭扭不成模樣的生日蛋糕，眉頭皺的更緊，「很早之前我就不喜歡過生日，沒什麼意思，吵吵鬧鬧，只是為了場面，真心為我過生日的，沒幾個。」

    「大哥大嫂離開之後，值得親近的親人更少了，生日什麼的，無所謂。」

    呆疑了片刻，白寧喃喃說，「不一樣啊，因為現在有寧寧了啊。」

    帝夜琛一時無言以對。

    終於弄明白帝夜琛並非生氣她擅自給他過生日，白寧心情頓時美妙起來，秉承不要臉的美好傳統，蹭到帝夜琛面前抱他脖子，「哼，少爺就是想欺負寧寧，故意要裝生氣來打寧寧。」

    「你現在還有理了？」

    「哎呀快吃蛋糕吧少爺，寧寧第一次做的蛋糕哦！」

    帝夜琛嫌棄，「太醜，不想吃。」

    想到在餐廳時急着解釋的白寧，帝夜琛眼尾處染上了淺笑。

    「那寧寧好看，少爺想吃嘛！」

    「……」

    帝夜琛忍不住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打哪兒學來亂七八糟的！」

    「嘿嘿，少爺吃蛋糕。」

    對上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白寧，帝夜琛左閃右避，終究無計可施，吃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難吃。

    白寧自己高興吃了兩大塊，帝夜琛就不准她吃了。

    「吃太飽不消化，快睡覺了。」

    「噢噢，那明天再吃！」

    「……」

    帝夜琛按着她躺下來，這次白寧終於安安穩穩下來，抱着帝夜琛想只小奶貓乖巧。

    察覺到她依舊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帝夜琛伸手蓋住了她，「快睡。」

    「少爺，還記得你答應給我的獎勵嗎？」

    帝夜琛無奈了，「給我過生日，你還想要獎勵？」

    「要的啊！」

    「我想要陪着少爺過以後每一個生日，少爺，這個獎勵可以答應一輩子嗎？」

    白寧腦袋往上一蹭，發旋抵着他的下巴，而她的鼻子剛好碰到他的喉結上，說話呼吸灑在他的脖頸下，酥麻一片。

    這片酥麻，甚至隨着她的話音，鑽進了帝夜琛的心底，牢牢佔據一席之地。

    他抱緊了她的身子，久久之後，沙啞一聲，「好。」

    心滿意足的白寧終於願意閉上眼進入夢鄉。

    寂靜夜裏，帝夜琛始終睜着眼，望着窗外漫無邊際的夜空，鼻端縈繞的甜香，仿佛讓他找到了壓制每年今天體內黑暗因子暴動的安慰。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