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聞言，白楠推門進去，之後合上門。坐在辦公桌旁的是個頭髮蒼白的老人。

    「您好。」白楠打了招呼，之後順着老醫生手指的方向坐下。

    「你心理有問題？能描述一下自己的症狀嗎？」

    「不。」白楠搖搖頭，解釋着：「我其實更多的懷疑我精神出了問題。」

    「嗯？你說一下你的症狀。」

    「我……這幾天來，做了兩個夢，夢裏奇怪的都出現了古代。而且，特別逼真，第一次的夢裏，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很親密。我是旁觀者。第二次的時候，是有個女人殺我，而我自己是身臨其境的那種，看着女人拿刀刺我的心臟。」

    「很逼真？」老醫生拿着鋼筆記錄的手微微一頓，老花鏡下的雙眸一眯。

    「對。」

    白楠點了點頭。

    「那你的職業是否和古代有關聯？你是學歷史的？或者考古這方面。」

    白楠搖頭，抿了抿唇，才道：

    「沒有，我對歷史一竅不通，不是很了解。」

    「一般來說，只是做了兩個夢，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能是你最近壓力很大。」

    聞言，白楠明了的點了點頭，她最近遇到的事情確實多。

    「可是，醫生。我覺得，我的記憶……」抬手，白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些猶豫的說着。

    老醫生一愣：「記憶？」

    「我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好像又記得。我記得的東西，好像都很片面模糊，不具體。好像……我的記憶不是我的一樣。」

    「舉個例子。」老醫生將鋼筆一放。

    「就比如說……我記得自己是個孤兒，記得自己是被一個人收養。」

    她說的這個人，指的是大boss。

    白楠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就是這些我都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但是我卻不記得，我被收養之前，是怎麼生活的。我收養的這個人是怎麼收養我的，遇到我的。就是……只記得這個事情的一小部分，不記得過程。只知道結果。」

    老醫生眼底划過一抹瞭然，便問：「那你覺得你是怎麼了？」

    「我覺得，我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問題？」白楠不確定的開口。

    「你出過很嚴重的車禍嗎？傷到頭的那種。」

    「我只記得我出過車禍，但是傷到了嗓子，具體的……不記得。」

    「通過你的描述來看，你的記憶確實出現了問題。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創傷導致，因為這個需要你去腦科做個檢查。」

    白楠眉心一蹙，迫不及待的問：「那要是排除有創傷呢？有什麼原因能導致記憶出現問題？」

    「那按照你的描述，你可能……被強制性的做過洗腦手術。」

    ………………

    「那按照你的描述，你可能……被強制性的做過洗腦手術。」

    從醫院出來，白楠整個人看起來都心不在焉的。老醫生的那句話一直徘徊在她的耳邊。

    洗腦手術？似乎……不太可能吧。也許，她的頭確實受到過創傷？反正今天時間是來不及了，改天讓喻洋陪着自己做個腦部檢查吧。

    抬手，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來，上面寫的是老醫生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