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翁心中明白，以帝臨的個性，不屑做這種事。

    再過幾日便是帝臨二十歲壽辰，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無論如何，雪翁都不能讓他冒險。

    當年聖妃臨終之前，將這個孩子託付於他，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雪翁也要護他周全。

    見帝臨不為所動，雪翁緩緩抬起臉。

    「王爺，您難道不想替小姐報仇了嗎？」

    母妃？

    眼前閃過那絕美女子帶淚的容顏，帝臨的眼中也是染上幾抹悲色。

    片刻，他沉聲開口。

    「沒有鳳凰靈卵，我一樣能突破天玄。」

    「啟稟臨王！」一名小太監急急從內殿跑出來，「墨姑娘醒了。」

    抿唇薄唇，帝臨猛然起身，行向內殿。

    雪翁不知道他是何想法，忙着起身跟進內殿。

    殿內，墨羽已經坐起身，看到帝臨進來，她冷哼一聲將臉轉向另一側。

    「這是最後一次！」帝臨冷冷開口，「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

    「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墨羽不屑地轉過臉，「我寧願死，也不會和你同修。」

    眼看着帝臨身上溢出殺意，雪翁忙着上前一步，將手中捧着的書冊放到墨羽枕側。

    「這是您之前在萬卷樓選中的書籍，另外還有一冊是王爺特意讓我帶給您的修練心法。」

    墨羽掃一眼身側的書，目光落在最上面那本用金絲絹為封，繡着《凌天訣》字樣的書冊。

    《凌天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曾經聽雲翔等人提過，此訣乃是上等的仙術心法，他竟然交給她？

    墨羽抬眸，目光狐疑地落在帝臨俊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小子，想用幾本書就收買她吧？

    不過……

    如果她真得學習御劍術的話，到時候想要逃走豈不是易如反掌。

    此時的她還遠遠不夠強大，硬碰硬對她沒有好處，倒不如暫時虛以委蛇。

    「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提議。」墨羽伸過右手，覆住那幾本書冊，「不過，不許讓人看賊一樣看着我！」

    看墨羽鬆口，雪翁也是暗鬆口氣，側眸看向帝臨，悄悄拉拉他的衣袖，意在提醒他稍稍讓步。

    視線落在墨羽紅腫的唇，帝臨微抿薄唇，抬起一手，一樣東西立刻從他指間滑出懸在半空——那是一隻上等墨玉雕成的玉牌，四周盤龍飛鳳，中間刻着一個「臨」字。

    「這是我的玉配，有這個玉牌，你可以自由行走皇宮，翻閱萬卷樓上所有書冊。有這塊玉牌在手，所有人對待你都會如同對待我一樣，只要你一句話，便可讓雲都城飛灰煙滅！」

    除墨羽外，房間內所有人皆是動容。

    這塊玉牌，可是皇帝在帝臨出生之後，用他尋來的一塊墨玉靈石，托七巧穀穀主親自打造，且不說七巧穀穀主精湛雕工的價值，光是這塊玉石都已經是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這塊玉牌不僅僅是一塊玉牌，他竟然交給墨羽？

    墨羽抬眸。

    「條件？」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突然給她這麼大的好處，必然對她也有要求。

    「對我忠誠，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