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寧立刻俏臉羞紅，「你……不知好歹！」

    「寧兒！」皇后雪千澄輕聲哈斥女兒，「怎麼能如此和弟弟說話，還不讓宋貴妃和十殿下道歉？」

    宋貴妃心下滿意兒子快言快意，將帝寧的話擠兌回去，裝着大度笑着開口，「沒事沒事，姐弟之間隨便鬥嘴而已，這樣才顯得親近。」

    墨羽心下感激帝寧為自己出頭，面對帝業的諷刺，也是不氣不惱，「十殿下說錯了！」

    「錯了？」帝業撇撇嘴，「我哪裏錯了？」

    墨羽負兩手於身後，語氣傲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有女顏如玉，我這兩本書可不是普通的書，就算是十殿下也沒有見過。」

    帝業哈哈大笑，「得了吧，皇宮萬卷樓里藏書萬卷，你竟然敢說有本殿下沒見過的書？」

    「殿下不信，何不翻開瞧瞧？！」

    「要是我見過呢？」

    「要是殿下見過，莫文罰酒三杯，如何？」

    「三杯算什麼！」帝業陰陰一笑，抬手指向放在一邊的酒罈，「要喝就喝一壇！」

    「好。」墨羽毫不示弱，「如果殿下沒見過呢？」

    「那……」帝業掃一眼四周，向桌上那兩顆夜明珠揚揚下巴，「我就把這兩顆夜明珠送給你！」

    「一言為定。」

    「死馬難追！」

    噗！

    桌邊，帝寧忙着以袖掩口，才沒有失笑出聲，四下里，大臣們也個個鼓着腮幫子，使勁忍着。

    宋貴妃臉上有點掛不住，尷尬地咳嗽兩聲，帝業並不知道自己說錯話，只恨不得立刻就看着墨羽被酒撐破肚子的樣子，立刻就向太監招招手，從墨羽的錦盒裏摸過一本書來翻開。

    一眼看去，頓時瞪大眼睛。

    表面上看似正經的封面內，還有一張封面，映着「歡戲圖」三字，上面兩個字他不認識，不過下面的圖他卻看得出，是一男一女交頸相擁……

    帝業心下一陣激動，當即將粗粗的手指頭伸過唇邊，沾着吐沫翻開下一頁，果然看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墨羽眼看着他再次將翻過書頁的手指伸到嘴裏，興奮地翻開下一頁，早已經唇角揚起露出冷笑。

    想不到，這位還有這樣的看書習慣，真是正合她意！

    「好書，好書！」

    帝業看得興奮，興奮地叫出聲來。

    宋貴妃難得看兒子讚美一本書，好奇地想要探出臉來瞧一瞧，帝業身後的小太監生怕宋貴妃看出端倪，到時候扯出自己幫帝業帶這類書進宮的事情，忙着晃一把帝業肩膀，帝業回過神來，一把將書合攏。

    宋貴妃對他一向寵溺，卻也是恨鐵不成鋼，帝業也知道，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看這種書，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如果十殿下看過這本書的話……」墨羽上前一步，做出要將書討回的樣子，「請把書還給莫某，莫某現在就把書丟掉，罰酒！」

    帝業哪裏肯還，立刻緊緊將書抱在懷裏，「這本書，本殿下確定沒有看過。咳，皇上和娘親一直教導本殿下要好好學習，多讀書，那我就留下來，好好讀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