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名弟子立刻起身，駕飛劍離開。

    「精彩，精彩！」安樂王笑着將兩掌擊在一處，「之前，本王一直以為強者過招、高手鼓琴才是這世間最精彩絕倫之事，想不到今天能有幸看到兩位如此精彩的比毒盛事，真是三生有幸！仙翁經驗豐富，大國醫年輕有為，兩位這不相伯仲的醫術，真是讓人佩服！」

    「安樂王過獎！」南宮玉竹嘴上謙虛，臉上卻滿是得意之色，「現在說輸贏還為時尚早，要到真得喝下毒藥之後才知道。」

    「是啊！」帝牧野也笑着開口，「二位俱是仙醫聖手，一定能化險為夷，來！朕敬二位一杯！」

    南宮玉竹伸手捧過酒杯，隔席向墨羽抬起手臂，「大國醫，請！」

    端過酒杯，墨羽也遠遠回敬，「仙翁，請！」

    宋貴妃笑吟吟放下杯子，「大家這樣乾等也沒有意思，讓舞姬上來，為大家跳上一曲！」

    音樂起，舞姬緩步上場，隨樂而舞，御花園內又恢復之前的歡樂氛圍。

    一舞畢。

    雪翁親自捧着一碗藥回來，仙樓里的兩位弟子也小心翼翼地抖着一隻盒子跳下飛劍。

    舞姬行禮退下，樂聲斂起，大家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拼毒的二人。

    雪翁彎下身，將裝着藥汁的湯碗輕輕放到墨羽桌上，退到一旁，兩位仙樓弟子也將裝着澤蠍，還在沙沙做響的小木盒，放到南宮玉竹的桌上。

    伸過手指，輕撫着桌上那杯毒液，墨羽含笑開口，「之前仙翁說過，如果在下贏了，便要送我三顆仙丹，不知道仙翁可將賭注帶在身上？」

    「放心！」南宮玉竹從身上摸出一個錦袋，取出三隻精緻的小盒，「老朽一向言出必行，這三顆，便是我南海仙島三味至寶——浣血丹、凝氣丹、渡劫丹！」

    「好！」

    墨羽合指捏住杯身，雙手將毒液捧起，帝寧與雪連城等人，都是緊張地看過來。

    她剛剛將毒液捧到半空，帝臨已經按捺不住急喝出聲。

    「慢着！」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澆在帝臨身上，墨羽側眸看向身側男人的俊臉，隔着紗蔓迎上他的視線。

    男人俊臉深沉，右手已經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腕。

    「本王有話……」

    觸到他的目光，墨羽唇角微揚，不等他開口，她已經抬起左手，單手將毒液送到唇邊，仰首一飲而盡。

    帝臨伸臂過來奪過她的酒杯，杯子裏早已經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半滴毒液。

    「該死！」他氣罵一聲，忙着伸手端過桌上藥碗，送到她嘴邊，「快喝啊！」

    墨羽也知道此時不能延誤，當即扶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將藥水大口吞下。

    一碗湯藥見底，帝臨緊皺的眉並沒有放鬆，一對眼睛緊貼着紗蔓盯着她的臉。

    「如何？」

    「沒事。」

    「真的沒事？」

    「真的！」

    帝臨緊抓着她的手腕，說到一半又啞了口。

    「如果你出事，我就……」

    氣憤之下甩過來的威脅，卻忘了，如果她出事便是一死，他還能如何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