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帝臨輕聲詢問。

    「好多了，不用擔心。」墨羽起身下床，順手拿過面具戴回臉上，「外面有人在等我，我出去看看，你可以休息一下。」

    她剛剛轉身，帝臨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誰？」

    墨羽邁步走到門前，回他一個名字。

    「君無恙！」

    帝臨眼中閃過一抹異芒，「想要他做你的丹師，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連帝臨這樣的人物，都知道君無恙的名字，足以看出這個人絕對非同尋常。

    看來，這個君無恙就是她想要的那種人。

    墨羽唇角輕揚，「這個丹師，我要定了！」

    抬起兩手，她一把拉開房門。

    「院主！」蝶兒立刻迎過來，「您還好吧？」

    墨羽輕輕點頭，管事杜福也行到階下，向她欠欠身子，「院主，外面有一個人說要找您，還說您手裏有他的玉。我看他衣衫破舊，沒有讓他進來，那人一直賴在門外，怎麼也不肯走，還說要是您再不見他，他就要闖進來，您看……」

    「請他請到前廳，準備早餐好好款待，我馬上就來！」

    杜福答應一聲，快步到前廳安排，蝶兒將水盆捧進門內，看到隨後走出來的帝臨，忙着向他福身行禮。

    「我先回宮。」

    向蝶兒淡淡點頭，男人邁步走出門外，轉瞬已經不見蹤影。

    蝶兒將絞好的棉巾遞到墨羽手中，側臉看一眼窗外，人就微笑開口，「王爺對姑娘可真是寵愛得緊！」

    臭丫頭，也來消遣她！

    墨羽淨過手臉，將棉巾拋回她手裏，「《凌天訣》練了幾訣了？」

    「姑娘放心！」蝶兒向她吐吐舌頭，「蝶兒可是一點也閒着，昨天晚上已經練到第二訣。」

    「很好。」墨羽輕輕點頭，「這幾天，我會想辦法幫你找一件趁手的兵器，教你些外家功法。」

    「好。」蝶兒一臉喜色。

    這幾天，除照顧墨羽的起居之外，她也是一門心思地練習，就是希望自己早日學有所成，好報答墨羽的知遇之恩。

    簡單梳洗，換上乾淨的衣袍，墨羽快步來到前廳。

    遠遠就見一人站在台階上，正在向着入口的方向翹首觀望，一身髒兮兮的灰袍子，鬚髮凌亂，正是大鬍子——君無恙。

    君無恙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就是……昨天那個姓莫的？」

    「沒錯！」

    「那！」君無恙立刻將手中布袋向她一送，「這是你昨天最後給我的銀兩，一文不少，全在這裏。玉給我！」

    「一文不少？」

    墨羽的視線掠過他手中布袋，心下微微有些驚訝。

    看他手中布袋沉甸甸的樣子，似乎與昨天給他的銀兩差不多，這傢伙難道贏了？

    「我分文未動，肯定是一文不少的。」君無恙伸過左手，「我的玉！」

    「你昨天沒有去賭？」

    「當然沒有。」

    君無恙斜一眼手中提着的銀袋。

    昨天晚上，提着這袋銀子在賭坊外轉了整晚，聽着裏面下注的聲音，仿佛有無數蟲子在心上爬着，只有他最清楚那是怎麼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