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曦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種錯覺，那眼神，那種恨意，簡直是如出一轍。」

    「.......」

    李晨曦說完了自嘲一笑，道：「是我太敏感了，這是沈林如，顧小叔的前女友，我們都知道。」

    「........」

    「要不是於曉菲死了，我真的懷疑是於曉菲假扮的沈林如。」李晨曦繼續喃喃的低語。

    顧庭軒忽然轉頭看向他。「晨曦，你到底得多愛於曉菲，才會這樣緊緊憑着一個哼的冷笑就能想到於曉菲？」

    李晨曦臉色一白，苦澀的笑了笑，垂下眸子。「再愛，也沒有了，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了，而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庭軒看他那頹喪的樣子，眼中滑過了一抹傷懷。

    他伸出手，拍了下李晨曦的肩膀，開口道：「晨曦，那件事，誰也不想。」

    「可我——」

    「一時意亂情迷，也是因為愛情。」顧庭軒道。

    「所以，我的錯。」李晨曦喃喃的低語：「我如果沒有碰她，也許.....」

    「晨曦，別想了。」顧庭軒認真的開口道。

    「我總會情不自禁的去想。」

    「於曉菲對你的態度一直很糟糕，而你，總是追在她身後，也很辛苦。」顧庭軒嘆了口氣。

    「是啊。」李晨曦扯了唇：「只是那一聲哼，太像了，讓我聯想了太多。」

    顧庭軒目光轉向了李晨曦，問道：「你剛才說，沈林如像於曉菲？」

    「是，剛才好像。當然不是於曉菲，我只是說，我從沈林如身上一下子看到了於曉菲的影子，你看，一個女人說話諷刺的樣子，多麼難堪。於曉菲以前對你和顏悅色，對我就是冷嘲熱諷。」李晨曦還是忍不住想到過去，不由得有點難過：「死纏懶打確實醜陋。」

    「她是沈林如，我小叔的前女友。」顧庭軒喃喃自語道：「有句話你說對了，總是這樣死纏爛打的，確實很難看。」

    「是啊，死纏爛打，對方無意，只會讓自己更尷尬，也會讓自己的愛更自私，愛她就應該是成全。」李晨曦語氣也是喃喃的：「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要是早一點，也許於曉菲就不會走上那樣子的路了。」

    顧庭軒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他：「你說成全？」

    「對。」李晨曦看着顧庭軒的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愛她，就該成全她的愛。」

    顧庭軒怔怔的看着李晨曦，良久，忽然一拍大腿，「哎呦我去，你說的對。晨曦，你什麼時候這麼高的境界了？」

    李晨曦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有點無奈，嘆息一聲道：「因為於曉菲的死，我難辭其咎。」

    顧庭軒嘆了口氣，眼中滑過一抹愧色：「也許，我處理的更不好，要是好一點，她可能不至於如此吧。」

    顧庭軒看着李晨曦，忽然上前一步，摟住了他的脖子，緊緊地：「晨曦你說的對，愛情是成全。」

    「你對靈璟姐——」

    李晨曦的話沒說完就被顧庭軒打斷。「那是我姐，我姐，我姐，我爸的養女，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