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願意嗎？現在還有機會，你們可以重新進入學院，過上普通人的一生！」

    「為軍着，則無己而為國！」符蘇凝視着他們，嚴肅地陳述着，刀尖般的眼白幾乎將他們刺透。

    徐暢等人在她目光的壓迫下，也收斂起向來有些吊兒郎當的痞子模樣，挺直了脊樑，他們也似乎在那一瞬間蛻變了。

    「願意！」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喊聲，震得門衛都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去。這群熊孩子又在幹什麼啊？

    「好，那以後，就不要後悔。」符蘇這才收斂了身上的氣場壓迫，攏了攏風衣的衣領，攔下了幾輛打的車，七八個人向着機場飛馳而去。

    ……

    寬闊半透明的飛機場裏，掛着幾塊大大的牌子，引導過往的乘客。

    「喔，那個男人看上好man誒，超級帥氣。」一個帶着絨絨球的帽子的小姑涼，戳了戳和她手腕着手的女孩，閃爍着星星眼。

    女孩被同伴拉着回過了頭，身後人流如潮，根本看不見女孩描述的那個帥哥，「哪兒？哪兒？沒有啊。」

    「誒，怎麼沒有了？」帶着帽子的可愛的女孩撓了撓頭，轉了幾圈，才一臉疑惑地拉着女伴離開。怎麼會呢，她剛剛明明看到的。

    秦可御帶着一副黑色墨鏡，一件卡其色的衝鋒衣里露出了一小節軍裝衣領，他邁開了大長腿，直接繞開了行李提取處，往飛機出口的標示走去。

    他要回家看看符蘇怎麼樣了，有需要的話，讓倪沐雨暗中幫一下忙。

    不過，這一切，要在他回去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之後，他身上這套軍裝，在泥里滾過，在沼澤里爬過，在樹林裏鑽過，還沾了點雜七雜八的顏料，髒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他一向有輕度潔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秦可御想到這裏，心裏一陣作嘔，但面癱的臉上也僅僅是眼角抽搐，他快步走下了樓梯，一面打通了電話，「喂，楚文晗，你來接我一下，就在京都北機場。」

    「……哦，好的。」楚文晗聽到了對面的忙音，才慢了三拍，掛斷了電話，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乾掉了茶几上的水。

    ！！！！！！！！！！！

    老大這是要找他算賬了嗎？他這都已經認認真真完成任務了啊！倪沐雨那個騙子，說好的好話呢。

    ……等等，老大說是去機場接他，那就是他還沒有會軍區呢，哦，似乎不怪倪沐雨。

    楚文晗眨巴着眼睛，反覆想了想，似乎是那麼回事，便一臉憨厚地原諒了在內心笑得打滾的倪沐雨。

    開車！去接老大。

    楚文晗從還沒有坐熱的沙發上，站了起來，開着他的從陸長恭那裏敲詐到的500萬，重新買的一輛頂配的寶馬去接秦可御。

    「希望老大記憶力衰退，把我幹的事情，全部忘光光，忘光光，忘光光……」

    楚文晗開着車在路上龜速爬行着，將那句話念叨了一路，然後不情不願停在了飛機場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