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指着十幾年不做飯的李家老太太做幾頓飯還是算了吧，她餓着沒事。遠征這麼乖巧，餓着了就不好了。

    既然糧食到手了，也就多舀一碗米的事。

    ……

    自上次羨魚生日後，莫臨淵就消失了。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一連好幾天，今晚他回來了。

    屆時，羨魚剛爬上床。

    黑暗中，她不知道回來的人是誰，便問：「誰？你是小林還是臨淵？」

    「是我，臨淵！」他淡淡的嘆息着。

    臨淵？羨魚一陣苦笑。

    你執着的到底是責任呢！

    「小魚，我們說說話吧！」臨淵話落，他已經點燃了床頭的油燈。

    幾日不見，羨魚看到他的臉上有些鬍渣。

    看得出，他這幾日過得不太好，形象都沒注意。

    「你去哪兒了？」羨魚問。

    「哪裏也沒去啊，就在安順。」他說。

    「那你想跟我說什麼？」她苦笑道：「你不辭而別，我還以為你走了，再不回來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莫臨淵驚訝道：「我怎麼可能不辭而別呢。」

    他伸手，略帶剝繭的手指輕輕捏着她的下巴，說：「小魚，這幾天我去做了些事，同時，也在想你說的那些話。我想過了，如果你真的不是當年的李羨魚，我……還是心悅你。」

    「是嗎？」沒想到他這麼直接，都沒糾結一番。

    莫臨淵笑道：「你就是我要找的小魚啊，我說的都是假設，你別多想。」

    「我……我不多想！」羨魚舌頭打結，還以為他真想明白了呢。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那時雖說我還小，但那一幕我一直記得，真心喜歡。」

    羨魚：「……」尼瑪繞回去了。

    「誰要你喜歡！」她拍開他的手，從自己的頭髮上抽出他送的髮簪，說：「這東西你喜歡嗎？」

    莫臨淵接過髮簪，疑惑的說：「自然是喜歡，想着你也喜歡，才會買了它。」

    「這就是了，你仔細想想喜歡與喜歡的區別。」

    「區別？」莫臨淵細想之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喜歡一件東西，與喜歡一個人不一樣。

    她說的喜歡一個人，與他說的喜歡一個人也不一樣。

    長輩們喜歡一個晚輩，會對那個晚輩偏愛。

    朋友喜歡一個朋友，會與之交好。

    而他喜歡小魚……

    他眸光閃了閃，小魚不喜歡他說，自己喜歡她，是因為她是李羨魚。

    她要的，是不帶任何牽連，僅僅是喜歡現在的她。

    他捫心自問，如果她不是李羨魚，他還會喜歡她嗎？

    羨魚難過的嘆氣，說：「看來你還是沒想清楚。」

    「如何沒想清楚？」他急道：「你說的假設不成立，我沒辦法分開想。」

    「那你剛才說，我即便不是當年的李羨魚，你還是喜歡我？怎麼，莫非是騙我的？」

    「我哪有騙你，人都是會變的，你變了，我能理解的。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呀，你不也一樣喜歡我？」

    羨魚：「……」

    你妹的，這胡扯些什麼鬼？

    當年的李羨魚是個嬰兒，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