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莫臨淵呼吸急促，突然急道：「小林難道不是早死了嗎？」

    莫岩柏張着嘴巴，卻是再說不出一個字。

    算死了嗎？

    算是吧！

    「好，我們不說小林，我且問你，你天天往一個小村子裏跑，甚至十天半月的都住在那裏，又是為什麼？」

    「找人！」他說。

    「找誰？」莫岩柏好笑道：「難道那種小地方，還有我們這樣的人家認識的人。」

    「有！」莫臨淵輕嘆道：「爹，十五年前，發生那件大事後我給你說過的事你忘了嗎？死的是奶娘的女兒，她……」

    「你……」莫岩柏頓時面色大變，伸手，按住了莫臨淵的嘴巴。

    他緊張的四下看了看，將書房的門關了起來。又走到一排書架前，扭動了最高格放着的一隻瓶子。

    一排書架翻轉，又露出一間書房來。

    「你跟我進來。」他說。

    那書房裏不光有書，還有數個靈位。

    兩人進去後，書架再次翻轉，書房恢復平靜，就是少了兩個人。

    莫臨淵先是向那靈位拜了三拜，這才轉過身，與莫岩柏說話。

    莫岩柏猶豫了好久，才問：「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有可能活着。」

    莫臨淵輕輕點頭，說：「爹，她不但活着，我還找到了她。」

    莫岩柏神色凝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道：「你那時年幼，經歷了那些變化，嚇得說話都口齒不清，又一直吵着要去找她。李家的人全都死了，那一個剛出生的女娃子又怎麼可能活下來？我一直將你的話當兒語，卻從未真的深想。」

    他看着自己這兒子，神情複雜。

    「你當真找到了她？」他覺得這個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莫臨淵說：「她身上有胎記，我一直記着。是她，錯不了。」

    他沒有將玉佩的事說出來，只說了胎記的事。

    不過莫岩柏還記得。

    他問：「我記得當年李少夫人將一塊玉佩給了你，另一塊在她的女兒身上，你既然已經找到了她，可見到了那塊玉佩？」

    莫臨淵搖頭，說：「沒有。」

    並非信不過他，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塊玉佩不能合在一起。

    農家的村婦們那句話說得很有道理，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裏。

    「那……可就難找了。」莫岩柏有些失望的說。

    「要是還在李家的府邸里就糟了，不翻出來也罷，一旦翻出來……」

    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只是擔憂的說：「風家與咱們結親，怕不止風姒錦看上了你這麼簡單。我怕就怕，有什麼風聲傳到了他們耳朵里，知道你這兒有一塊啊！」

    莫臨淵默不作聲。

    玉佩一對才有用，沒有把握拿到一對，誰也不會打草驚蛇。

    只要他護死了另一塊就不怕！

    「臨淵！」莫岩柏嘆了口氣，說：「不能讓李小姐流落在外，你將她接回來吧。」

    莫臨淵沉默片刻，說：「對她……我自有安排，我只是跟您說一聲，其它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她是不是就住在那個村里？」莫岩柏問。

    莫臨淵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