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林打了一堆的獵物回來，他們根本吃不完。

    他將獵物帶到了地里來邀功，笑道：「小魚，你看這些夠吃不？你想怎麼吃，跟我說，我回去做。」

    沒錯，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莫小林還是莫臨淵，都學會做飯了。

    味道還很不錯。

    「這麼多呀？哎，小林，賣我一隻啊！」羨魚還沒說話，隔壁地里的陳富貴先說話了。

    「去去去，沒你的份。」莫小林沒好氣道。

    「不賣就算了。」陳富貴嘀咕着，「還是這么小氣，我還以為變了呢！」

    「什麼？你說誰小氣了？」莫小林丟也了獵戶咬牙說：「陳富貴，你敢說我小氣？」

    陳富貴那臉色像開染坊，低聲說：「你聽見了？」

    他明明說得很小聲的。

    「我又沒聾，你說那麼大聲我怎麼就聽不見了？」

    啊……？怎麼回事？

    陳富貴說：「你上次不是說，你耳朵不好使，記憶也不好？」

    說完，他看向羨魚，記得她也這麼說過的，是吧？

    羨魚整個無語，看向莫小林。

    莫小林看了她片刻，便心領神會了。

    「是是，那個……我記憶不太好，耳朵……我耳朵這毛病吧，並不是一直不好。我這耳朵是……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

    他也挺鬱悶的，這個莫臨淵，到底幹了些什麼事？

    為什麼說自己耳朵不好使，記憶還不好啦？

    連個招呼都不打，害得他一點兒心裏準備都沒有。

    陳富貴看着他的目光無比同情，這年輕輕的，咋就這麼多毛病了？

    羨魚撿了地上幾隻野雞野兔看了片刻，說：「這麼多哪裏吃得完嘛，拿去賣幾隻。」

    莫小林道：「吃不完就讓尚武拿去，我可不好意思拿去賣。」

    羨魚給了他一個白眼，撿起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給到隔壁地里的陳富貴，說：「他不賣給你，我賣給你，要兔子還是要雞？」

    這巴山上，最多的野味兒就是兔子和野雞，也最容易捉。

    臨江的那一邊山還有很多猴子，有不少人也吃猴子，但羨魚吃不下。

    「挺肥的呀，這月份肥的可不常見。小魚，這隻野雞與兔子我一起要了吧，你看看多少錢？」

    羨魚就在附近的田地里就將多出來的野雞野兔給賣了，最後，只給自己各剩下一隻。

    莫小林並不是多喜歡吃，他倒是沒說什麼，而是又跑去捉了一條魚回來。

    他最喜歡吃的是香菇醬蒸魚頭。

    ……

    這一日傍晚，羨魚剛從李大龍家出來，便在二房的門前看到了李家老太太。

    奇怪的是她鬼鬼祟祟的，一隻腳還跛着。

    羨魚忙退了回去，透過大房與二房中間圍牆的縫隙，看到李家老太太進了院子後立刻關了門，又呲牙咧嘴的掀起褲腿，看自己腳上的傷。

    羨魚這個位置是看不到她的腿，但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傷得不輕。

    人老了，摔一跤，傷了腿都不奇怪，那她肯定會小題大做，折騰得兒子媳婦的圍着她轉。

    怪的是她沒有這麼做，而是鬼鬼祟祟的，似乎怕被人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