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三十節不設防的東京
「王雱的老婆其實很漂亮,你就沒有和王雱交好的願望嗎?雖說東京城處處都是紈絝,可是夠和我們兄弟一起玩耍的可不多。[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你這話說的也不嫌寒顫,我可沒有你那種見了別人老婆就和別人有傾心相交想法的習慣,王雱這人不好處,就他那張別人永遠都欠他百十吊錢一樣的冷臉,我看了就難受。」
「你家總不能把醬料作坊開遍全城吧?」
「雲家求財向來是寧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你說的直中取是不是就像你大哥在交趾大理乾的那樣?那直接是搶!」
兩人很久不見了,自從上回在沙門島一別之後,狄詠把老婆接去沙門島住了一陣子,原本想着夫妻二人在沙門島好好的過幾天私人生活,誰知道簪花公主在那裏住了一個月之後就死活要回東京。
小夫妻在一起固然甜蜜,但是那裏的氣氛卻能把人逼瘋,總不能從早到晚都留在臥室里造人吧,狄詠見老婆反對的太厲害了,自己也覺得在沙門島待着很無趣,就隨了簪花的心意,來到東京當一個小小的禮部郎中。
樊樓的大掌柜躲在櫃枱後面眼睛咕嚕嚕的四處亂瞅,店裏面的客人除了雲二和狄詠之外已經跑光了。
只要在東京稍微有點門路的紈絝都知道一個事實,雲二殺了沒藏訛龐的女婿,對這事大宋官府不願意管,既然官府不願意管,那麼西夏人也就有了正大光明報復的手段,於是,不論雲二走到哪裏都會有冷箭從某一個射出來。
短短的三天時間,雲二已經被襲擊四次了,同樣的,大宋朝廷對雲二被刺這件事,也保持了絕對的安靜。
能不能報仇就看西夏人自己的了,如果在使節團離開東京之前還不能報仇。那麼這件事就永遠不能再提起,相對的,雲二如果在這段時間裏不好好的躲在家裏到處亂跑,被人家殺掉也是白殺!
皮匠把一壺剛剛送來的酒倒在了地上。雲二和狄詠瞅着地上泛起的白色泡泡,不由得對視一眼。
「這怎麼還下起毒藥來了?我要回家,和你在一起太危險了。」狄詠裝模做樣的站起來,發現雲二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嘆息一聲重新坐下來。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小酒壺遞給雲二道:「我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和你成了朋友。」
雲二沒工夫理會狄詠,只是把眼睛盯在那群正在舞動的歌伎身上,悄無聲息的把身子坐正,隱隱的把狄詠藏在身後。
「你擋住我看美人舞了……」
狄詠話音未落,一陣暴雨一般迅疾的箭雨就朝雲二襲擊了過來,早有準備的雲二把酒桌踢得立起來。只聽一陣暴雨打荷葉的悶響傳來,那些剪枝盡然大部分穿透了半寸厚的桌子,露出明晃晃的箭頭。
雲家的護衛來不及上前,兩個穿着彩衣的女子手持利刃已經衝殺到了雲二的身邊。
皮匠悶哼一聲擋飛了一支長箭。甩手就把自己的荷葉剝皮刀拋了出來,那兩個彩衣女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一個揚手灑出一大包白灰,另一個挺着一支尖刺直奔雲二的面門。
刀面肥厚的剝皮刀重重的撞在一個彩衣女子的腰上,爆起大蓬的鮮血,這一刀幾乎將她腰斬。
僅剩的一個彩衣女子偏頭躲過狄詠扔過來的酒壺,在漫天白灰中怒咤道:「受死!」
雲二不明白這個死女人為何能在白灰中說出話來,自己雖然有準備,勉強不讓白灰進入自己的眼睛,這種生石灰的效力很猛。即便是很小心,他的雙眼視線已經變得很模糊,淚水長流。
彩衣女子的尖刺噗的一聲刺在雲二的身上,僅僅刺破衣衫之後那柄長刺就再無寸進。因為力量的緣故,長刺在一瞬間彎曲起來,彩衣女子想要退後,小腹部卻微微一痛,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一柄銀色的短矛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趕上來的護衛一腳踹飛了那個已經快死了的彩衣女子。一瞬間六面五尺高的塔盾已經將雲二和狄詠牢牢地罩在裏面。
狄詠聽着塔盾外面傳來的廝殺聲,閉着眼睛問雲二:「你這是有多麼招人恨啊,這才會讓人家拿生石灰招呼你,老子的眼睛要瞎了。」
一個護衛熟練地拿出一小瓶子菜油,幫助雲二和狄詠清洗眼睛,生石灰清洗的時候不能用水,否則生石灰產生的熱量會燒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