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七十二章受盡委屈的登徒子
陸家的大門很威風啊,兩隻石獅子比雲家的兩隻獅子狗強大威風的太多了,大門上也訂滿了銅釘,被打磨的黃燦燦的,看着都威風。
陸府兩個大字的上方,還有一塊忠善人家的匾額,從上面的印鑑來看居然是神宗皇帝的手書,這就太牛了,不管是誰從陸家大門裏進去嗎,首先要做的先是朝那個匾額拱手行禮,皇帝的威嚴不允許你不尊敬。
先生在前,雲崢在後,相繼拱手之後,才被笑的詭異的管家請進家門,沒有在前廳逗留,直接被人家請到了花廳。
「小子,你在試探人家,人家也在檢驗你,不夠斤兩就不要跳出來丟人,今天可是詩會,你說你不善於作詩,作詞,那就藏拙吧,不過你那首《長亭》還是不錯的,就算是你做不出來,也不算丟人。」
「先生,那是一個和尚寫的,和弟子無關,坊間的傳聞您也能相信?」
「不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會為師替你正名,背着一個賊偷的名聲,以後的名聲可就壞了。」
聽着彭蠡先生的話,雲崢深以為然,自己以後一定會作詩的,但是做出來的詩一定會歸功於和尚,與自己無關。
花廳里坐滿了無聊的人士,不遠處的紗幔後面還有歌妓正在演繹晏殊的珠玉詞此時歌妓的聲音正在無限的拔高把一句「「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唱的斷人肝腸。
「老夫在汴京也曾見過同叔先生。只可惜因撰修李宸妃墓誌等事,遭孫甫、蔡襄彈劾,貶為工部尚書知穎州,望盡天涯路,何其的悲涼啊。」
一個白鬍子老頭靠在軟榻上搖着大腦袋感慨的拍着桌子顯擺自己曾建見過大宋的宰相。
「不然,離別也不盡然都是悲傷的,老夫聽聞蜀中有一小兒作了一首《長亭》,情真意切,算得上是少有的佳作,其中這兩句老夫大愛之。「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堪稱絕唱,老夫被聽不厭,來來來,為老夫歌之!『
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很不要臉的掀開紗幔猛瞅裏面的歌妓。大聲的要求這些歌妓為自己獨家演唱。
一個抱着琵琶的少女從帳幔後面走出來。未言先笑,頭上沒有那麼些珠翠,臉上也沒有粉黛只有一枝金步搖不斷地搖晃。兩個酒窩像是裝滿了美酒,光是笑容就讓人如飲佳釀。雲崢聽得出來,這些不要臉的老傢伙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必然就是糖糖了,果然,管事從後面把一面碧綠的木牌掛在樑柱上,上面寫着靈犀閣糖糖的字樣,這個女子確實不錯,花娘從哪裏找來的?
琵琶聲咽,帘子後面還有笛聲相和,三兩聲,一副送別友人的依依場景就浮現在眾人的腦海中,「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確實不錯,難得的曲子,曲子好,人也好,音色也美,相得益彰啊。蜀中也有才子誕生,諸兄,飲勝!」
彭蠡先生幹了一杯酒之後捋着鬍鬚說:「諸兄被坊間的流言欺騙了,這首歌並非劣徒所作,乃是出自一位高僧,劣徒不過適逢其會,聽到這首曲子而已,怎麼就成了劣徒所作,雲崢,還不上前給諸位先生致歉。」
雲崢裝出一副慚愧的樣子拱手道:「這曲子確實並非晚生所作,諸位先生謬讚了。」
「唔,是不是你作的這不要緊,謹守本心就難能可貴,彭蠡先生的方正你已學到了幾分,老夫就說麼,這樣意境深遠隱隱有禪唱的曲子,斷然不是胸懷錦繡的少年人能做的出來,如今聽彭蠡先生說出自高僧之口,這就對了。」
雲崢傻乎乎的咧着嘴笑着退回到彭蠡先生背後,就像是一個受到長輩誇獎後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得意的傻小子,這就算是給足在座的幾個老色鬼面子了。
老傢伙們自以為是的以為解了惑,見龜奴哈着腰端着盤子上來討賞,紛紛慷慨解囊,給錢就俗氣了,都是珠子,或者香木,亦或玉牌,其中一個喘息的最厲害的傢伙居然把頭上的青玉簪子抽住來扔盤子裏。
戴着軟帽,穿着短衣的大熊一出場就讓人不得不行注目禮,嘴裏文縐縐的致謝,這讓大家更是來了興致,什麼時候龜奴也會說這些場面話了,只有彭蠡先生狠狠的瞪了雲崢一眼,於是雲崢就把腰彎的更低了……
兩支曲子唱罷,主人家就出來了,不是陸槐,是另外一個中年人,留着短須,熱情的敬了這些老頭子一杯酒,敬到彭蠡先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