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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天成見杜娟走了進來，就很有興致開玩笑地問道：「杜姐，我們一個小時前剛見過面，怎麼又想我啦？"

    「想你個頭。我有正經事找你談。」杜娟雖然身材不是很豐滿，但看起來比較有氣質，她用手扶了一下紅邊眼鏡說道。

    華天成就順着杜娟的話，接着問：「想我的頭，大頭還是小頭？」

    「你個小流|氓，還跟姐開這樣的玩笑。你再逗姐窮開心，姐可是要來真的了。」說完就要往華天成的懷裏倒，華天成馬上雙手扶住杜娟說道：「好好，你厲害。跟結過婚的女人開玩笑，我們男人占不到便宜。我們談正事，你說我聽着。」

    杜娟這才一本正經地坐到華天成的對面說道：「剛才黃院長把我叫去，讓我跟你談一談，因為我以前就是個婦科大夫，也做過手術。你寫給黃院長的報告，他已經看過了，但還沒有簽字。對於人妖水落花，要做變性手術的事情，黃院長的意思，讓你好好再考慮一下，畢竟這是個大手術。一旦手術失敗，影響你的聲譽，而且醫院方面還要承受壓力。你讓我來做你的助手，我也想聽一聽你的意見。「

    「人妖的這個變性手術，要比普通人的變性手術簡單一些。他的上身不用動刀，最主要的是割掉他的兩個睾|丸，然後要給人妖做一個人工indao。我們要商量先在他的身上量好尺寸，然後畫好圖紙，割下來的每一寸皮膚都不能力浪費，這有利於皮膚自己的自然長合，如果把割下來的皮膚浪費了，再從身體的其它部位割皮膚，就很麻煩。我們不做，拆了東牆補西牆的事情。

    杜姐，你是公認的婦科專家，我想讓你先幫我設計一張圖紙，然後我們再抽時間，對於具體的細節問題進磋商。我以前沒有做過這樣的手術，但可以嘗試，什麼事情都會有第一次。我們要把能想到的問題都想到在內，爭取一次性就把手術做成功。開的刀口越小越好。我最近看了幾個變性手術的錄像，感到不是很滿意。做手術室的大夫，多半都是些老專家，不敢大膽採用一些新技術。而且手術的刀口還比較大，疤痕也很明顯，我們這次做，就要將這些弊病全部排除掉。

    這個變性手術，我們是合作。成功了，對外就說是我們兩個做的，失敗了我一個人承擔責任。這個手術最大的問題，就是怕刀口感染。雖然我已經和水落花簽了手術協議，但具體什麼時間做這個手術，我們說了算。在所有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我們是不能倉促地就給人妖做這個手術。我給黃院長交的只是申請手術的報告，而可操作性的流程報告，我還沒有準備齊全，需要你的協助。「

    杜娟習慣性地用手扶了一下眼鏡再次問道：「這麼說，這個手術你是決定要做了？」

    「是的，這個手術一定要做。人妖做變性手術的願望很強烈，非要做一個女人，我也勸過人妖放棄，但他的意志很堅定，他希望自己徹底能成為一個女人。他的男性設備，目前只能是個擺設，基本失去了功能。人妖也常常為自己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而苦惱。為了做這個手術，他好幾次給我哭着下跪。我也是為他能成為女人，而甘願忍受皮肉之苦的這種精神所感動。

    我們都還很年輕，要多做手術，多積攢經驗，不能為了怕出風險，而不敢去做。等我的神龍山中醫醫院開業之後，我想聘請做我的助手。到時候，我可能就要離開人民醫院外科。你現在當這個副院長，又不經常做手術，就死巴巴的四千塊錢工資。到時候，我給你定個標準，你做我的助手，做什麼樣的手術，我給你開多少錢。你還繼續當你的副院長，只是我要給病人做手手前，就會給你打招呼，你看好不好？「

    聽了華天成的話，杜娟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很有興趣的問道：「你真要建神龍山醫院呀？我想起來都替你發愁，你要到哪裏去弄五百萬？把你買了都不夠五百萬。」

    「那，把你也賣了。」華天成看着杜娟壞壞地一笑說道。

    杜娟故意嘆息道：「姐老了，不值錢，如果姐是個黃花閨女，也許還能賣個大價錢。」

    「杜姐，此言差矣！一個女人真正的價值，不在於她的外貌，不在於她的年齡，而在於她的智慧和手藝。那些徒有其表的小美女，跟你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我們說好了，到時候你就做我的助手，我就不另外物色助手了。我看好你，你不但年輕有能力，還是副院長，又是婦科的專家，人才難得。在醫院的管理方面，到時候我還想讓你給提出些合理化建議。你可不要不給我面子，不答應。」

    杜娟笑了笑說道：」我以為我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原來我在你的眼裏還有這麼大的價值。聽了你剛才的話，我很感動，公有醫院體制比較死，有些東西想改起來很難，需要很多的手續。如果你真能建立起神龍山中醫醫院，我答應做你的手術助手。至於人妖的變性手術圖紙，我也會儘快給你設計好，你再次燃起了，我做醫生的激情。我當副院長這兩年，把自己都給荒廢了。

    我以為我再也與手術無緣了，可是自從你來到人民醫院之後，最近的幾次手術，你都選擇讓我給當助手，我現在才明白，你也是在考察我的能力。沒有想到我杜娟能入你的法眼，這是我的榮幸，我沒有必要拒絕。現在許多專家，都在外面兼職掙外快，就我這個副院長，一直本本分分，任勞任怨地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在這裏，我祝你的夢想早日成真。你是一個幹大事的男人，我願意做你工作上的藍顏知己。「

    華天成有些激動地抓住杜娟的手說道：「謝謝杜姐，就算我們已經口頭簽約了。」

    正好華天成的手機響了，兩人都笑着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