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紅人 1210、時間難熬
等茅玉成掛了電話後,龔法成將電話還給白瑞德。
他看了看表,問侯明:「你們拆違進行得怎麼樣了?」
侯明說:「市區內基本完成,下邊縣市進度不一。」
龔法成說:「最近省里準備對全省違法佔用耕地的想像進行一次清理,青州這方面嚴重嗎?」
侯明嘆了一口氣說:「這是跟您說,能不嚴重嗎,我們清理完市區,就要對周邊這一塊進行整頓、清理。」
龔法成點點頭,說道:「平時監管很重要,一旦蓋上房,治理難度就大了。」
龔法成和侯明從拆違料到招商引資,又聊到青州新城建設,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薛家良感覺白瑞德越來越不安,他不時地湊到手術室門前,隔着門縫往裏看。
薛家良的任務就是陪着白瑞德,他也走到手術室門口,問道:「看見什麼了?」
白瑞德說:「什麼都看不見。」
也許,就這樣一分分地過去了,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了。
白瑞德走到龔法成身邊,說道:「叔,兩個半小時到了,怎麼還沒消息?」
龔法成也急,平生他還沒有在手術室外面等人的經歷,這兩個半小時,於他來說也是十分難熬的。
好在有侯明跟他聊天,從青州聊到全省,從全省聊到省外,甚至全國,這樣,顯得時間還不是太難熬。
他看了看表,說道:「別急,兩個半小時大夫沒出來一個,說明手術畢竟順利,如果有突然情況,就會有人出來讓你繼續簽字的,這麼長時間沒人出來讓你簽字,就說明沒有問題。」
侯明也說:「是啊,這家醫院在全國都是頂尖醫院了,他們做這種手術,一天說不定要做多少例呢,放心吧,這個手術不是很複雜的手術。」
雖然大家不停地寬慰,但是白瑞德還是顯出急躁,他坐立不安。
這時,他手裏的電話響了,是茅苗,茅苗詢問他手術做完了沒有,白瑞德平靜了一下心情說:「快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別給我打了,聽到電話我就心驚肉跳。」
薛家良對他這話深信不疑,想當初公然臨產,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時候,白瑞德表現得何等睿智、果斷,如今,事情攤在自己頭上了,都會不知所措。
這時,肖旭拎着一兜雪糕和礦泉水上來了。
薛家良說:「你想讓我們大家都拉稀呀?」
肖旭說:「敗敗火。」
聽到他說「敗火」,白瑞德伸手掏出一根雪糕,扯下包裝,就咬下一大口,立刻,他就捂着腮幫直跳腳。
薛家良將雪糕遞給侯明和岳父,龔法成說:「我帶着水,不吃那個。」
侯明看了看,接過來說:「我吃一根,好多年不吃這東西了。」
薛家良又看了看,裏面還有六七根雪糕,他伏在肖旭耳邊說:「去,把這些送給護士吧,不然就花了。」
肖旭想了想,他沒送給護士,因為這裏沒有護士,他就拎着兜子下去了。
肖旭剛走,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幾個人一看,立刻把手裏的雪糕丟掉,圍了過去。
龔法成沒有立刻湊到跟前,而是衝着後面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夫走去。
「大夫您好,手術順利吧?」
這位五十多歲的大夫點點頭,說道:「你是曾耕田的家屬?」
大夫說:「基本順利,膀胱有浸潤,不是特別嚴重,考慮到病人的要求,給他保留下了膀胱。」
「其它地方呢?」
「其它地方還好,沒我想得嚴重。」
龔法成高興地說:「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您!」
這位大夫說:「他現在正處於麻藥恢復期,多呼喚他。」
龔法成說道:「好的,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做化放療?」
「這個肯定是要做的,等他恢復後。」
「那個,用進icu觀察嗎?」
大夫說:「不需要。」
不等龔法成說完話,薛家良就喊道:「爸。」
龔法成扭過頭,薛家良說道:「找您。」
龔法成再次對大夫表示感謝,他這才走到曾耕田旁。
此時的曾耕田,除去臉色有些蒼白外,其它都很好,只是身上插着各種的管子。
他走過去,握着他那隻沒有扎液的手,說道:「老夥計,不錯、不錯。」
此時的曾耕田,語言功能還沒完全恢復,他困難地說道:「還行,閻王爺……他、他不敢收我。」
龔法成笑了,說道:「那好,」
跟上來的時候一樣,曾耕田被護士推進醫用電梯,其餘的人乘坐另一部電梯下去了。
肖旭正在病房裏,跟另一名護士做好接他的準備。
等大家一起努力,把曾耕田抬到病床上時,病房的護士便將他圍住,在做術後登記等各項工作。
其中一個護士在大聲地跟他說着話:「您叫什麼名字?」
曾耕田指指吊瓶,含糊不清地說:「那上面有。」
護士笑了,說道:「我要您親口告訴我。」
曾耕田說:「我叫曾耕田。」
「性別?年齡?」
曾耕田都正確地回答出護士的提問。
護士忙活一陣後走了,白瑞德俯下身,叫了一聲:「爸——」
曾耕田條件反射地答應着:「哎。」
「您真棒!」
曾耕田笑了,說道:「湊合,就是有點累……」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白瑞德見父親睡着了,就說道:「龔叔叔,您跟家良去賓館休息休息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行了。」
龔法成說:「聽我的吧,你們都出去吃飯,給我帶點就行,我留下陪他。」
白瑞德說:「那還行?」
龔法成說:「那怎麼不行,咱們的特護,一會護士就來了,這麼多人在這會妨礙醫護人員的。」
「那也不能你守着我們去吃飯?」
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