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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也跑不掉，沒人幫我，沒人護着我，以後你對待我……是不是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你會經常虐待我，經常打我嗎？」

    她說出口這種話，白皙嬌嫩的小臉上卻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在戰慕謙眼裏自然是無比的諷刺。

    他薄唇緊抿着，沉默了許久。

    等到他終於開口的時候，同時也敞開手臂摟緊她。

    「不會的，棉棉，別說這種話。」

    棉棉的眼睛又大又亮，有一種琥珀色的光暈，在黑夜裏就像是貓咪的眼睛。

    又聰慧，又狡黠。

    她仍舊是笑嘻嘻的，既不緊張也不惱怒的模樣，細聲細氣地繼續追問道，「總統先生，你說的話值得我相信麼，你明明就對我很壞啊。總統府剛出事的時候，我以為你至少會跟我解釋一下的，哪怕是騙我，我也覺得你會編出一個還算善意的謊言，讓我不那麼難過，或者……不那麼恨你，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我就明白了，其實你已經不用在意我對你的態度了，反正我只是你手上驅馳的一顆棋子，現在你該做的事情都做到了，該完成的目的也都達成了，我不就是一顆棄子嗎？為什麼你還不放了我，大不了我以後躲遠一點，再也不招惹你了好不好……」

    棉棉雖然是笑眯眯的，但是她的語氣很認真。

    明顯是在努力徵求他的同意。

    戰慕謙自然也看得出她是有多麼想離開自己。

    可是看得越明白，對她的心情越了解……

    心臟就愈發的疼了。

    戰慕謙摟着她，一聲不吭，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棉棉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是真的惹不起你，你那麼厲害，連姜勛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又算什麼呢……我就是大千世界裏，一隻小小的螻蟻，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和你耗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會讓我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力氣，我真的好累啊，總統大人……你就不能行行好，放過我麼？」

    戰慕謙臉色很冷，棉棉扭過頭看他，雖然有點瘮得慌，但是還不算畏懼。

    她就這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

    然而直到房車駛入總統府的大門。

    門口的衛兵紛紛行禮時。

    棉棉才沉沉地嘆了口氣。

    這個男人也真是很固執。

    放了她有這麼難麼。

    其實放她走，對他來說……應該是躲避了一樁大麻煩啊。

    只要她活在他身邊，就會時不時鬧騰，折騰得他本就忙碌而矜貴的人生愈發疲憊。

    這又是何必呢。

    ……

    戰慕謙一直抱着她上樓。

    棉棉一路經過這些她無比熟悉的地方。

    短短數日，裝潢已經有了許多改變，家具和擺設全都換了新的。

    雖然總統府還是這一間大大的府邸。

    可是裏面所有的東西都不復存在了。

    戰慕謙把她抱回房裏，摸了摸她微涼的小臉，「以後你跟着我，我不會打你，也不會虐待你，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來彌補你，但是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棉棉，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會和你分開。」

    【加更，8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