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戰慕謙想做什麼。

    但是她知道她會死的。

    這樣下去會被戰慕謙活活玩死的。

    棉棉身子僵直，不敢再輕易掙扎。

    因為她發現自己每扭動一下身體，戰慕謙作惡的手就會更深入幾分。

    她覺得害怕。

    有一種自己的靈魂隨時會被侵蝕的感覺……

    …………

    戰慕謙看着她恍惚中一閃而過的緊張表情。

    忽然便忍不住輕笑出聲。

    棉棉緊張害怕的小表情，讓他終於在她臉上看到了幾分熟悉。

    從前她也是這樣的……

    每次做完之後，她都嬌氣得又哭又鬧。

    他試圖繼續的時候，她就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很可愛……

    很勾人……

    讓他幾乎血氣上涌。

    …………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撫在她柔軟的腰身和臀上。

    棉棉就緊張地繃緊身體一動也不敢亂動。

    戰慕謙略俯下頭，溫柔繾綣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乖，我知道你累了，累的時候就應該好好休息，我也累了，讓我抱着你睡一會兒……睡醒了我會抱你去洗澡的，我幫你洗，可好？」

    他聲線低沉，帶着幾絲蠱惑的意味。

    棉棉心裏說不好，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她是真的渾身酸疼。

    再抗爭下去，她連基本的體力都沒有了。

    怕是真的隨時會暈過去吧。

    不如……就勉強休息一下。

    這種時候唯一的選擇大概就是忍耐了。

    棉棉糾結了幾秒鐘。

    最終還是合上眼，佯裝入眠。

    ……

    她閉上眼之後戰慕謙就像是鬆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平靜許多。

    他終於可以抱着棉棉，好好地睡上一覺。

    可是鬼知道他有多麼不敢合眼……

    生怕再次睜眼的時候，棉棉就不見了。

    他是真的很怕……

    很怕棉棉會消失不見。

    可是又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留住她。

    …………

    懷裏的少女一動不動。

    戰慕謙只當她是真的睡熟了。

    棉棉也就只有睡着的時候才會在他懷裏如此安分乖巧。

    他內心如水一般寧靜。

    但水面上又像是被撒了一層鹽。

    沙沙的疼。

    棉棉被他抱着。

    她只當戰慕謙是睡着了。

    畢竟他連一動都不動。

    她考慮過要不要趁他熟睡將他推開。

    又擔心把她吵醒之後又會再次受到他的侵犯。

    考慮再三，仍是作罷。

    棉棉最終倦倦地失去意識。

    終於睡着了。

    但是她睡眠很淺。

    有些片刻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入眠。

    她隱約中聽見男人低沉嘶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

    是近乎哀求的呢喃……

    「小乖，別走了好不好？」

    「小乖，別離開我。」

    「我愛你，小乖，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

    無論是姜棉棉亦或是戰慕謙。

    誰都沒想到再一次睜眼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天色大亮的上午九點了。

    竟然睡了如此沉的一覺。

    戰慕謙只不過比她早幾分鐘醒來，他本想抱着她去沖洗。

    可是看着她睡得恬靜的小臉，想到如果會吵醒她，有些於心不忍。

    然而就在他靜靜地看着她的時候。

    女孩自己就睜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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