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師，張老師。」

    「黃老師早啊。」

    …………

    當黃景耀和張臣走到辦公室時，一個個更早抵達老師們也紛紛笑着沖兩人招呼，黃景耀一一回應，走到自己辦公桌前時才自然的坐了下去。

    哪怕之前被楊樹成嗆了一聲，對方說出來的話似乎還有和他較量一下的味道，他也沒有被這些干擾心情。

    楊樹成說的話里，有一些是對的，黃景耀一開始用心理學方法鼓舞激勵學生們的自主學習能力，還真是很差的，他一開始也把握不好，隨着時間的磨礪，隨着調教的學生越來越多，經驗積累起來後才有了把握。

    這麼看的話楊樹成剛開始模仿，一不小心讓激將法起了反效果，似乎也沒什麼。

    問題是張臣說的話更對。

    張臣說他別把九班玩壞了，那樣子會耽擱兩個尖子生一輩子，這也不是誇張不是虛言。

    現在距離高考太近了，已經是三月底，滿打滿算七十來天后就高考了，這個時期再讓楊樹成開始去嘗試着激勵調教？還是拿最好的尖子生試驗？

    這哪有時間，又哪裏嘗試得起？

    黃景耀接手五班時，距離高考還有十個月左右，五班情況本來就很差，他還是從王昊等一批成績最差的學生入手，說得不好聽一些，幾個月前的王昊、張琳琳等一批學生，不管黃景耀去不去試驗他們已經不會更糟糕了。

    總分二三百分的學生，你還怕他更考的更差？他們考再差也就那樣了。

    當時他就是因為這些原因，外加文氣能提升學生天賦，才敢自學着去試驗，積累出一定經驗後對尖子生下手，而那依舊有提升對方天賦做底氣。

    林林總總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這和楊樹成面對的情況也相差太大了。

    可就算是這樣，楊樹成如果一心要這麼走下去，黃景耀也沒辦法，只能旁觀，從之前相遇時對方的表情語氣，已經能推測出那位有些騎虎難下了。

    「這種事我也影響不了什麼，還是等吧，等着看成果，如果那邊一模考試能考的比以往更好些，也沒什麼可說的，如果考得差些，不用我去說什麼，校領導就會主動出面制止的。」

    「理科班的事也畢竟不是我的事，接下去十來天，我還是要儘量把握好五班六班的情況，十來天后就是一模，五班那群學生不用擔心，關鍵是六班。」

    …………

    又思索一番，黃景耀才把某件事拋在腦後，專心思索起了他手中的學生們。

    他接手六班一周多，如今也穩定住了局面，不管是最好的一批還是中等或較差的，都經過談話被他激發出了比以往的熱誠，甚至也被他增加天賦。

    劉景、張少傑，方小美幾個最頂尖的天賦都是七七八八。

    原本天賦弱一些的，如六班最差的王濤，他的天賦起步是四四五五，和曾經的張婷差不多，現在也到了五五六六。

    四十個學生每門學科提升一點或兩點，黃景耀用去了近三千文氣，他也不敢一次加太多，還是打算慢慢去增長。

    不過就算文氣提升過了，眾學生也都被開始激勵，狀態更好了，面對十多天後全市統一的一模考試他依舊沒多大把握，時間太短了。

    他的提升鼓舞都是剛開始，再給他十來天時間，那些學生也很難有太多提升，這方面是遠不如五班的，五班的氛圍已經形成，還一直都在快速奔跑。

    在他心裏，還是覺得一模考試里五班可能會考得更好些。

    當然，說一千道一萬，這些只是他的預估，事實究竟如何還是要看一模成果，接下去的十來天他也要更努力些才行。

    ………………

    十多天時間一晃而過，四月八號清晨，當黃景耀按照慣例起床晨跑時，才沿着教學樓外的籃球場跑了半圈，一聲輕笑就從他後方響起，「景耀！」

    順着聲響回頭，黃景耀也笑了，「秦老師，起這麼早？」

    「沒辦法，這不是要一模了麼，雖然我現在不擔班主任了，可是六班這次能考怎麼樣，我也很期待啊。」一身運動服的秦興鵬在笑聲里跨步跑來，和黃景耀並肩後才接着道，「你覺得這次，劉景和張婷哪個會拿到第一？我聽說在那個小遊戲裏，他們兩個還真到了不分上下的地步啊。」

    幾個尖子生的小遊戲也持續了二十天左右，結果在預料之中，上升勢頭正猛，天賦，努力程度也絲毫不在比劉景差，就是基礎……以上次兩人只有八分之差的基本來判斷，這又有多少差距？

    因此這些天裏，張婷和劉景拼了個旗鼓相當，第一天第二天是劉景，第三天出題就是張婷勝出了。

    也是那一天起，劉景整個人都經歷了「好長」一段灰暗。

    這種長是相對而言，黃景耀一直在旁觀開解，所以在十多個小時後他又重振旗鼓，第四天再次勝出，第五天落敗，落敗後有了經驗，這兩個尖子生就開始了激烈的競爭。

    在這種競爭里張婷信心越來越充足，劉景則一直憋着一口氣不服氣，那種努力勁頭讓秦興鵬都吃驚不小的。

    不過那些也只是小遊戲，一天多做十道題，還都是學生自己找的題，真談不上有多少含金量，可就算是這樣，秦興鵬也開始對這次考試充滿期待了，他甚至都緊張起來，不然也不會這麼早跑出來，按着黃景耀的習慣過來找他聊天。

    隨着這話，黃景耀卻失笑着搖起了頭，「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有這十多天努力，他們或許會比上次考試更好點？多的不敢說，如果試題難易程度相當，會比上次再多十分？」

    他也很期待，可考試都沒正式開始，距離結果出來也就更早了，現在說再多都是虛的。

    「希望吧，也應該有不小把握，現在看來當初我把六班交給你，還真是最正確的選擇，希望這幾個小傢伙多努力努力後，今年能多出幾個北大生，要是那樣，一切就都值了。」秦興鵬放聲大笑，他都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

    接下去，兩人就是沿着籃球場慢跑，邊跑邊說笑，幾十分鐘後散場，等黃景耀返回宿舍換衣服，洗刷